第116节
意看到我崔五和李林甫交好的罢?”
风远扬得了崔五的话,心领神会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以后崔家给江鱼的好处都将通过风家提供,而风家成为了江鱼和崔家之间联系的渠道,自然是会更有好处的。很显然,江鱼不顾‘师门’禁令和自己的恶毒誓言,将蓬莱三仙宗的修道法诀传授给了崔家,这可是绑在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铁定是结成了生死的交情,由不得他们翻脸啦。
有了崔家的照应,再有了李林甫的帮忙,加上风笑笑、江鱼又是花营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可见在不远的未来,风家的发展前景定然大好。
崔五也是心神畅快的叫人送来了新的酒席,举起杯来笑道:“这一次,还要多谢风二和你这位大侄儿啊,若非你们,我崔五又如何得请得动江贤侄呢?长安城里盯着我崔五的人太多,若非风笑笑你将江贤侄请来锦湘院,我哪里有那机会和江贤侄面谈?这等机密勾当,却又是不能让下面那些晚辈插手。故而,此番老夫很是承你们的情啊。”
四个人举杯痛饮,言笑中很是快意。崔五却又告诫道:“今日崔五和江贤侄所说的那些言语,风二你们二人听过了就当没听见罢。若是有风声泄漏了出去,我崔家得不到好处,可是你风家么,呵呵呵呵,怎么说今日可也和你们风家脱不了干系。”
若是风声泄漏了出去,怕是袁天罡、李淳风立刻会带领大队道士平了崔家,此中的厉害,风远扬和风笑笑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他两人今天也算是被逼上了贼船,由不得他们不发誓坚决不说出今日的所见所闻。
只有江鱼一个人乐滋滋的喝着美酒,品尝着佳肴,心中大是不解:“不就是一突破到金丹期的法门么?这么吝啬却是为了什么?噫嘻,蓬莱三仙宗的门规中,严禁门人修道者肆意插手世俗间的一应勾当,金丹期的人,可就是名副其实的修道者了。莫非是因为这个缘故?呃,金丹期又有什么厉害的?无非是一人屠光一座城而已,这,也不能插手么?名门正派,怎么这么多毛病?”
一干人吃喝得酒兴正隆,外面突然传来了醉醺醺的叫骂声:“江鱼,你这个小小的登徒子,给我张九龄滚出来!唔,锦湘院乃是公孙大家剑舞的清静场所,怎能容得你这等无赖小人驻留?给我滚出来,让本官痛打你三百拳,呃,三百拳!”
江鱼眨巴眨巴眼睛,崔五眨巴眨巴眼睛,风远扬、风笑笑同样眨巴眨巴眼睛,全愣住了。张九龄这是借酒发疯,还是借着酒意讨好美人呢?
江鱼一想起公孙氏那优美的身段和脸蛋,一想起她所拥有的火属性的自然之心,顿时一颗心又‘砰砰砰砰’的跳起来。他怪叫一声:“张九龄老儿,你欺人太甚,当我江鱼不敢揍你怎地?公孙氏这妞儿,我江鱼一定要带她走,你且拦我看看?”
颠狂的脾性一发作,江鱼一脚将那静室的一边墙壁踢成粉碎,大步的就冲了出去。
对面那张九龄正拎着一个酒坛往肚子里面灌酒,看得江鱼其势汹汹的冲了出来,立刻大叫道:“江鱼,看我张九龄醉拳打无赖!”他随手一酒坛子就朝着江鱼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酒水喷了自己一身。
江鱼可是真的气啦,如今的张九龄醉得都快晕过去了,哪里还有刚才的那一股子正气?江鱼一脚就朝着张九龄踢了过去。
后面花径上,一大群人冲了出来,十几个腰间挂着金鱼袋、银鱼袋的官儿大叫道:“踢不得,踢不得,都住手!”
那崔五却是脑袋一低,低声叫道:“老夫在这里,却是见不得人,走人也。告诉江鱼,若是将锦湘院弄出了人命,这院子亏钱就要找他赔偿啦。”这老不修的家伙身体化为一道黑烟,从另外一扇窗子逃之夭夭,哪里有人看得清他的踪迹?
眼看着江鱼就要一脚将醉猫一样的张九龄踢死,旁侧里一道极亮的剑气凌空射来,巧巧的挑向了江鱼的脚腕。公孙氏那清脆的声音响起:“登徒子,焉敢如此?”
‘咣’,江鱼猛的收脚,一脚将地面踏出了一个大坑,张九龄却没有收手,那足足能装二十斤老酒的酒坛,‘哗啦’一声在江鱼头上开了花,里面的大半坛老酒,劈头盖脸的撒在了江鱼的身上。不等江鱼从这突然的袭击中醒过来,张九龄已经一口吐沫吐在了江鱼的脸上,指着江鱼喝道:“登徒子,无赖,下三滥的东西,看我张九龄今日怎么收拾你!”
旁边里横掠七八丈拼命来救的公孙氏愣住了,后面一干朝廷官儿和世家子弟也愣住了,静室内的风远扬、风笑笑愣住了。江鱼额头上一根青筋暴跳,突然间狂吼道:“张九龄,你这个老匹夫,你真正找死啊!”
从小到大,只有他江鱼从背后敲闷棍用酒坛、棍棒砸人后脑勺的,谁敢正面用酒坛子砸他?谁砸过他?
江鱼,真正的陷入了颠狂一样的愤怒啦!尤其当他看到公孙氏颤巍巍、无比害怕,却是毅然拦在了张九龄身前的时候,他的怒火,就更加直飙上了九重天,体内天狼弓蠢蠢欲动,无数道望月玄罡所化的‘玄冰箭气’、‘天雷箭气’就待破体飞出。以他如今突然暴涨了一大截的修为,这箭气一发,怕是方圆百丈内,一片碎瓦都留存不下来。
第三十一章妖影再现
一掌轻柔好似流水的罡气逼着公孙氏朝着一侧飘开三丈,江鱼那足有钵盂大的拳头已经伸到了张九龄的面前。那几乎都要有张九龄脑袋大的拳头上隐隐有淡黄色气息流转,江鱼输出了一股庚金箭气在上面,足以一拳将张九龄的脑袋捣成烂西瓜。只是,这拳头在距离张九龄的脑袋还有两尺多远的时候,就再也砸不下去了。因为一柄通体碧绿的玉箫,突然拦在了拳头前。
那轻巧不过半尺长,纤细单薄好似一张纸,通体碧绿几乎透明,只有顶部有几滴鲜血般殷红色斑的玉箫,好似轻轻一弹就要化为碎片,可是就是它挡住了江鱼的拳头。因为,这玉箫握在了李隆基的手上,身穿一身便装,头上带了一顶丝帽,帽檐拉得很低,挡住了小半个眉眼的李隆基,正满脸无奈的站在张九龄身边,玉箫挡住了江鱼的拳头,轻轻的敲打着江鱼那好似金铁般坚固的铁拳。
‘叮叮叮叮’细微的敲击声中,李隆基摇头叹道:“幸亏朕年少时的功夫还没放下,否则,这一拳,啧啧。”
江鱼呆了一下,瞥了李隆基一眼,冷哼道:“陛下,您怎么也来这里听小曲啊?这里一支小曲可是百贯钱钞,您花费的,是国库的钱还是私房钱啊。”他拳头还是笔直的放在那儿,好似李隆基的玉箫一撤走,就要继续砸下去,非砸张九龄一个头破血流不可。
李隆基乐了,天下有几个人敢这样和他说话的?他一巴掌将江鱼那高高举着的拳头拍了下去,低声喝道:“啊?朕偶尔出宫行走,莫非你也要管不成?你今日不去花营办公,跑来这粉绣堆里做什么?啊?看看,江鱼,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强抢一名女子,你,还将大唐的王法放在眼里么?”李隆基大为不解的看着江鱼,他不是正在勾搭张说的女儿么?怎么又跑来锦湘院抢女人了?还是抢他李隆基下旨征调的女人!
江鱼没来得及答话,一旁张九龄已经摇摇晃晃的指着李隆基叫嚷道:“好,小贼被我打跑,又来了你这老贼!老贼,看我张九龄水缸大的拳头。”他一拳朝着李隆基砸去,却半路上就偏了方向,整个人朝着前方一趴,‘咕噜’一声倒在了地上,鼾声大作,沉沉睡去。
李隆基半天没说出话来,指着自己鼻子嘀咕了半天‘老贼?老贼?’,看他的样子,把张九龄生吃了都有可能。气得他指着后面那一群金鱼袋、银鱼袋叫道:“将他给朕送回府去,责他闭门思过三天罢!亏朕还想让他……怎地吃得如此大醉?”咬牙切齿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