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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妖怪是什么意思?”景殇躺在床上问道。
师傅离去的身影显然僵了一僵,转过身来望着景殇冷淡的说道:“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如果你不喜欢……那就让他们永远都不能再说话!……明日晚上,不管你身体如何,我都希望在教场看到你!”
师傅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小小年纪的景殇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心中委屈,嘤嘤的躲在被子里哭了。
第二天挺着酸痛的身子站在了教场,因为师傅说不想不被别人欺负就杀了那些欺负他的人,可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杀了他们……
从那以后,景殇的性子便从骨子里变得淡漠疏离,也慢慢的知道了妖怪的的意思,于是不再对任何人表现出善意。
习惯性的在别人说完话以后保持沉默,因为不知道对方说出的话是否善意,所以总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思考……
十五岁那年,景殇终于让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死在了他的刀下,指尖的那把指刀沾染着艳丽的鲜血,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温热的血液和指尖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师傅满意的笑了笑,赞扬的说道:“景殇,你很出色。”
景殇弥蒙的望着师父,一句话都没有说,其实暗藏在袖中的那双手遏制不住的颤抖着……
一旦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时候便显得那么容易,那一年开始,景殇便开始接居影楼的生意,并且没有一次失过手,随着一个个死在自己刀下的人,那颗心也越来越冰冷。
十八岁那年,师父带着他见了少楼主,一个比他小了三岁的少年。
“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的主人,他的任何命令你都必须执行。”师父冰冷的对着他说道。
“是。”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他的生活中唯有服从,没有想过要反抗,也找不出任何理由反抗。
也是同年,少楼主被送进了一家红楼,师父说这是少楼主要接手楼主位置必须要经历的试炼而已。因为少楼主身子不适合练武,所以并不会武功。但若是要成为居影楼的楼主,定不能没有过人的本事。
而少楼主的任务就是在一年内,成为红楼的头牌,并且不得堕落,完完全全的保全处子之身。然后代替楼主处理居影楼的全部大小事宜,以及收集各种情报。
从那以后,景殇便经常在那红楼中出没,每日在居影楼于红楼之间来回奔波着。经常会看到有女人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做着那些她自己脑中幻想中的事情,然后楼主厌恶的用被子盖住她们恶心的身子
一年后,少楼主终于成功的坐上了楼主的位置,却不知为何,依旧留在红楼中。
这让的日子一直延续到红楼外的竹林中意外的看到了那个女人,静静地坐在凉亭之中,看不清表情,周身却透露着一股说不清的清宁。在看多了形形□的人之后,便开始贪恋那抹宁静透彻,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身影,直到被发现后才有些仓皇的离去。
“最近寒王在找居影楼的人,恐怕要刺杀的不是什么小人物,这次的任务你亲自去。”
“是。”漠然的应着,却不料是另一场邂逅的开始……
那晚去了之后,那人正在房中不知与谁交缠着,柔媚入骨的娇喘声不断的从房中泄出,微微皱了皱眉转身离去,又是那种淫|秽之事,那日见她静静地坐在凉亭中,便以为那人是不同的。
第二晚,房中终于只剩下了她一人,推开门走到了床前,还未开口就被搂住压在了身下……
身子一下子变得僵硬,本能的想要推开,却听到温柔的一句:“很冷么?”
就呆呆的被她压在身下不知作何反应,因为从来没有人关心过……
就在这瞬间一个温热的东西便隔着面纱堵在了自己的唇上,口中缺叫着别人的名字,指尖的刀抵上了她的颈项,她才发现错吻了别人。
漠然的听着那人有些无赖的提着一些无理的要求,然后小偷、星星、缘分的到处扯,最后连名字都问上了,景殇第一次遇到了如此厚颜的人,终于被逼得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晚伤了她,守卫明显的多了起来,可他而言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想要离去,谁知门外却响起了意外脚步声。那人拉着他的手死命的往床底下塞,自己却倔强着不肯。他为何要躲?被发现了又如何,最多也不过是让他不能再说话罢了。谁知那人最后却一把拉下了他紧紧的压在身下,莫名的又忘记了反抗。
想起那个十岁的少年曾经鄙夷的对着他说过:“你个每日只能躲在阴暗之处见不得光的妖怪,知道阳光照在身上那种暖意融融的感觉么?”然后又是一通嘲笑……
暖意融融的阳光,那是他从来未有体会过的感觉,阳光对他而言便是炙热灼伤而已。所以当那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淡淡的暖意慢慢的从她身上沾染上自己的时候,便有些贪恋的任由那人把自己压在身下,或许这就是那人口中的暖意融融的感觉。
可那种暖意转瞬即逝,那人转身便搂住了别人,温言细语的说着,当着他的面温柔款款的吻着那人,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种不该有的不满,故意忽视了他的要求,有些偏执的躺在床边不动,想要看看被那人发现后会是什么脸色。但随即便被自己的那种心思给楞住了,所以在她踢自己第二次的时候便离去,顺便在她背上落下了一刀,心中总算是好过了一些……
赶到凤凰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piàn • jú,根本没有那个人的时候,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丝丝的怒气,匆匆的赶回凤明城又见他在于那名柔媚入骨的男人纠缠,站在门外听着那交缠入骨的半响,心忽然又平静了下来。女人所喜欢的男人,不就是那种柔媚入骨或者温柔如水的。像自己这种异于常人的妖怪,本就不该贪恋那抹不该有的温度……
想要了断一切,不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不再抱有不该有的念想,扔下手中的银票转身离开,可终究还是简简单单的被她掌心的暖意留住了。
因为从未体会过那丝丝暖意,所以冰冷对他而言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可一旦沾上了,便开始发现冰冷的可怕,于是贪恋着不想离开,不想独自品尝那噬骨的冰冷,犹如没有呼吸的死人一般……
明知道取下面纱的后果,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那人扯下了。望着那人呆愕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