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
绝兽人入城,同时,禁止士兵谈论关于神卫的任何事情……”
维诺最后补充说:“大人,这是我们最高机密,如果神卫不能行动的消息泄露出去,我们将会被排山倒海的兽人们淹没,请大人出了这条甬道就把这事遗忘……”
罗亦安心不在焉的听着维诺的话,眼中扫描着两具机甲人,脑海中翻腾着:“对了,这样才算合理,凭几百个人的小队伍,挡住了兽人们连续两年的攻击,如果他们没有强力武器存在,简直是不可能的。这两名机甲人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揭开了这个真相,就能找见返回原来世界的钥匙。”
为什么罗马人会走进这个兽人世界,罗亦安听到他们最初是出现在两个机甲人之间,不由得怀疑这群罗马人的出现可能与这两个机甲人有关。能量,两个机甲人的能量原是什么?破开时空,将这群罗马人召唤入这个兽人世界,这需要多大的能量。也许两名机甲人就是因为这一举动,才在后来耗尽了能量停止行动的。
罗亦安加大了超声波探测器的能量,深入到机甲人的内部,层层剖析着机甲人的线路,并发出啧啧惊叹。
“完美,简直是太完美了”,日本造的最先进的机器人也能走、能跳、能歌、能舞,并能进行简单的应答,但它的逻辑电路与这两具机器人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这是一部具备高度智能的机器人,罗亦安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许多超越地球文明的科技成分,这难道是创世神遗留下来的作品?
人类是不是也是创世神的一种工具呢?从某种意义上说,人本身也是一种完美的逻辑电路——细胞提供力量,血液运送氧气与营养物质,物质在细胞内氧化释放出能量,神经之间的传导就是依靠电流来完成,它们支配着肌肉完成着各种动作。dna间四种核糖核酸不同排列顺序难倒不是一种密码,或者是一种程序,它代表着不同的身体机能,代表着不同的功用……
罗亦安抚摸着机甲人的腰部,格斗术中有句话叫“力从腰发”,是说所有的运动力量都需要腰部肌肉的参与。而制作机器人,从重心搭配上来说,设计师也常喜欢把能量体置放在机器人腰部。因为从腰部到身体各个部分走线都最为简单。一阵摸索过后,他果然在腰部摸到了一个能源盒。伸出两根指头,他微微调整身体,自指尖放出一束电流。
随着一声轻微的马达声,机甲人微微动了一下手指,维诺等人“啊”的发出一声惊叫,叫声中带着欣喜,又略带失落。
应该说维诺等人不是喜欢把什么东西都无限神化的人,此时,罗马文化中已有了系统的物理学、数学、几何学等等自然学科的基础,而罗马人在机械学上的成就也是杰出的,为罗马城引水渠引水的桔槔式水轮机,功率已达到了50马力,所以,这群人一般不会把一个机械神化。如果不是他们突然来到这奇怪的兽人世界,即使眼前这两具钢铁人再怎么神奇,也不会让当作神灵来崇拜——从维诺叙述的话中可以看出,他显得很冷静,并让自己尽量客观。
但是,这个兽人世界太奇怪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罗马人需要一个精神支柱,与此同时,不需要任何动力、能够自主行动的机器人超出了罗马人的理解范围,所以这机器人成为了偶像。而随着罗亦安的摆弄,这“神卫”又重新从偶像变为机器,不由不让他们在看到机甲战士重现加入战力后,欣喜之余夹杂着浓浓的失落。
“这个,能修好吗?”维诺的问话已经代表了他的怀疑。
“这个机器很可能是‘神’留下来的”,罗亦安回答,这句话丝毫没有谎言的成分,以地球现在的科技,尚造不出这样的机器人,更不要说在这个奇异的、明显还停留在铁器文明早期的进化空间里:“我想,我们来到这里,与这两个机器人有着密切关系,我希望能进一步研究它,也许,我们能够追随‘神’的指引,重返我们的家园。”
罗亦安的话引燃了维诺眼中的火焰,他毫不犹豫地说:“大人,听凭您的吩咐,我们全指望你了!”
罗亦安拍拍手,离开了机甲人,自顾自地吩咐:“从现在开始,这里加双岗,除了我,谁也不许进入。还有,每天上午我在市政厅处理公务,下午开始著书,傍晚时分我来这里研究‘神卫’,你吩咐他们,谁也不许打搅我。”
日已近午,赵箐懒洋洋地靠在一张罗马椅上,看着被一群人簇拥而回的罗亦安,周围的仆妇为她打着伞,看相貌她们都是波斯人种,正用巨大的扇子给赵箐扇着风,而赵箐似乎很享受这种奢华,见到罗亦安走近,只懒洋洋地抬抬手,简单地打了个招呼,毫无起身的意思。
罗马人纷纷向两人告辞,午饭时间了,仆妇们也放下手头活鞠躬而退。等众人走尽后,赵箐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罗亦安上午的情形,听到罗亦安顺利地接过了新罗马城的权利,她不禁睁大了眼睛:“无事献殷勤,必无好事。他们让你当头,会不会打算把你当替罪羊——毕竟我们才来不久,没根没底,他们怎会信任你。”
罗亦安沉吟一下,答:“有这可能,维诺曾谈到他们让兽人误以为新罗马另有领袖,所以,现在他们推我出来,也许有引开兽人目光的含义,但我们也不能平白误会他们,据我所知,罗马现在仍处于民主制,执政官是由元老院一年一选的,而后,凯撒的威望太高,罗马元老院才授予他终身执政官、独裁者的名义,但即使以凯撒的威望,他的独裁仍引来了共和派的刺杀。由此可知,执政官在他们眼里并不是生杀由我的莫大权力,反而是种沉重的义务,维诺等人可能就是受不了这沉重的压力,才决心当甩手大掌柜的。”
罗亦安说到这,微微一笑,说:“更何况,我也不是傻瓜,没人敢把我当替罪羊甩出去。”
赵箐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刚才说他们建立了一座东方式的祭坛,祭奠英烈——不是墓园而是祭坛,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虽然懂得不多,但我听说罗马就是在不断地与亚细亚、与埃及、与波斯的战斗中,沾染了东方君主制的恶习,才逐渐走上帝制的。这伙人是征讨波斯残余,你不觉得他们身上东方气息太浓了吗?”
“放心”,罗亦安回答:“也许是文化不同,罗马人很少有篡位的习惯,整个西方世界七八千年的历史里,篡位的人寥寥无几,这也许是封建制下的传承习惯使然,比如:罗马禁卫军在历史上曾杀过多位不合他们口味的皇帝,也曾扶持过多位皇帝登基,但他们从没有‘彼可以取而代之’的习惯——这就是封建,父传子,子传孙,永永远远,不可逾越,不可违背。所以,我接受他们的拥戴掌管新罗马,在他们没有更好的人选之前,他们决不会反噬……何况,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赵箐懒洋洋地翻个身,回避了这话中关于罗亦安对后代继续掌权的暗示,说:“男人的事情我不懂,我放弃争论,你自己小心吧,还有,快点找着回家的路,我想家了。”说完,她翻个身,沉沉睡去。
连续三天,罗亦安上午处理城内的市政,下午誊书,同时翻译一些兽人的典籍,晚上去神庙修复机甲人。日子过得很平静。
以罗亦安管理大型公司的经验,管理这样一个古代小城,很轻易就赢得了众人的尊重,对于典籍的整理与誊录,他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脑海里拥有全本书籍影像的罗亦安几乎是以神速在复印那些书籍,仅仅三天就完成了多本书籍的誊录。同时,翻译兽人书籍的工作也进行的很顺利,只花费了数小时时间,罗亦安就搞懂了兽人语言的奥秘,三天时间,两册兽人典籍也被翻译过来。
骄傲的罗马人到这生活多年了,也许是语言的鸿沟太大,也许是罗马人根本不在意兽人的文化,所以他们对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