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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淑媛。为夫想,二哥后来之所以主动联系玉淑媛,亦是因为想要为娘子争取真正的自由,得到宫中的耳目。为夫虽然有怀疑过二哥,却一直寻不到证据。其实,我们兄弟中,二哥的城府最深,隐忍的功夫也最好,当然,背后下手的功夫也是最毒辣的。这说着说着,竟谈起了二哥。话锋转回来,为夫还得继续这甜言蜜语的表白啊。正如你说,山儿,我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更不曾忘记山洞里一场旖旎,甚至,每当身心伤痛时,便独自回味当时娘子的热情,来减缓那种以为失去了的痛楚。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想好,到底我的介入会将十一弟的感情置于何种境地……却没有想到,你这个小东西,竟眼尖的看到为夫安抚十一弟,敏感地意识到我异样的情感,跑得无影无踪。十一弟要去追你,为夫私心的没让。呵呵……竟然是怕你们两个从此脱离我的眼底,策马草原,浪迹天涯。这让为夫情何以堪?如何能接受得了啊?人啊,这一生,总要做利与弊的抉择,却不见得都走向不知后悔的方向。为夫喜欢总搅,不喜欢选择,亦不想给你这们的负担。你总说,只有死亡才是最真实的存在。但对于活着人而言,只有活着,才能拥有所谓的真实。不敢给予你承诺,即是怕无法兑现。战场中,当第一场拼杀后,望着皑皑枯骨,血染干涸,我便在想,若此身不死,这一生,便许你个地老天荒,不难为你做抉择。与十一弟一起,我们三人,朝来暮去,策马草原,披星载月,烹烤牛羊。小娘子,虽然这其间我们经历了很多,但只要结局好的,过程可以权当风景欣赏。现在最重要的是,昏迷了十二天的小娘子终于醒了,为夫与十一弟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啧啧……若娘子再不醒来,为夫与十一弟怕真得追到地府去要人了。"
泪花儿,竟在刹那间磅礴而下,沿着纤细的颈项,划过小巧的蓓蕾,莹润了罂粟花的手臂,沁入到白莲胸前。
罂粟花似感慨的调侃道:"小娘子,为夫是不昌太优秀太高尚?太默默奉献?太让你爱得不可自拔了?太配得起娘子的临世dú • lì?清冽梅香?""
白莲眉毛一挑,垂道:"优点都是六哥的,那我呢?"
罂粟花思索道:"关于十一弟的优点……待六哥考虑三日后,定然答之。"
噗嗤……大水发河的我实在没忍住,就这么澎湃着眼泪,瞬间绽放笑颜。
白莲哼了一声,伸手擦我的泪花儿,恶狠狠道:"山儿,六哥是出了名的花言巧语,你可别被他糊弄去,还是我对你最真心。"
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泛滥,紧紧抱住白莲,却说不出谢谢或者对不起。
白莲轻拍着我的背,用清透的声音,暖暖道:"山儿,我不知道真实的爱情需用什么定义,我只知道,没有你,我活不得;没有六哥,我乐不得;我只要,你们都好好活着,我们真实的在一起。"
我仍旧无法言语,内心里所澎湃的情感,沁满了璀璨的波光粼粼。
原来,幸福,是不用选择的。
而需要选择的,只是得与失,多与少,或许关乎幸福,但只是轨道下的痕迹,永远只能朝固定的方向行驶而去,回不得头,看不了身后的风景,得不到背后的拥抱。
我委幸福,很好。
一百五十三三株蔓藤
一直没有问月桂的生死,没有问眼镜蛇的去向,没有问狮子的所在,没有问'鸿国'的动向,不是不在乎,却是知道他们仍旧活在世上的某个一隅里,这就足够了。
太多的情债让我分身不暇,而罂粟花和白莲给我的包容与爱意,让我这个缺少温暖的人通体生暖,必然要懂得分外珍惜。
可,尽管我没有问,罂粟花和白莲还是将那三个人的一切都告知了我。
狮子至从将我们三个放在一张床上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全身心地投入到治理国家中去,终日没黑没白地忙碌着。
受伤颇重的眼镜蛇,终是被江弩抱起,回了国。
而'鸿国'竟然在朝夕间异主,老君主驾崩,大公主登上了帝位,当上了女皇。我的队伍却一直由柳絮带领,驻扎在三国中心,以强悍的方式,隔绝着三国的战争必发地。至于柳絮,我现在每每看见他都满眼是笑,亲昵得不得了。导致他一见我就浑身不自在,有时候红着脸就消失了,有时间干脆打发六美来与我协商事情。当然,这不是我对柳絮格外热情的最坏结果,最严重的后果则是罂粟花和白莲总会在我望向柳絮的热情眼神中将我拖进帐篷,一顿'疼爱'。
用罂粟花的话就是:兄弟齐心!合力断金!
白莲则说:六哥去断金吧,我要疼山儿呢。
生活,总在继续……
月桂……月桂没有死,也不会死,却在亲手埋莽了黄连太子,王妃与两个孩子后,将所有家产分给了府里女眷,允了她们再嫁,便剃了度,出了家,一直消失得无影踪……
听着这些关于他人,却牵连自己的消息,我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隐约间,明白月桂为什么出家,却似乎不想让自己明白,不愿细寻。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却注定让我背负了太多的亏欠。
原本,我一直说月桂放不开,但在这个结局里,月桂却是放得最开的的。
原来,一直放不开的那个人,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