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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五行阵封印,你所知多少?仔细想想。”
离掌柜想了想,说道:“五行阵封印乃是女娲娘娘为封印魔星后卿联合勾陈、后土、地藏、紫薇四大天神之力所设,而设此封印所用的五行神力皆是出自这五位上古神君,若非至纯天灵而不能破解。但是即便是至纯天灵的力量亦无法与这五位上古神君之法力匹敌,所以天溪云崖都认为用以破解五行阵法的天灵为打开封印必定耗尽所有法力成为祭品,以灵力、魂魄、元神为祭方有机会解开封印。除了这五行天灵之外,仍有两个难题,其一正是无色石。相传无色石乃是女娲娘娘痛失爱女后所落的泪,为救女儿女娲灌注了万年道行入此石,无色石便有了聚魂敛魄的奇效。后卿被封印已有数万年,他的魂魄早已化入五行山中,若没有无色石恐怕即使解开了五行封印,后卿也无法真正苏醒。”
白岩静静听着,方才离掌柜所说的都是他知晓的,而他所不知道是第二个难题:“还有一个难题是什么?”
“还有一个难题是要找到女娲娘娘的血脉,找到女娲后人,取其鲜血,这样才能是五行封印显现出来。若不然,天溪和云崖就算是把五行山翻过来都找不到五行封印的印记,更不可能解开封印。”
白岩变回了老道士的模样,摸着胡子说道:“我看天溪和云崖是等不及了吧。女娲后人一代传一代,经过了数万年身上还剩多少灵力实在难说得很,说不定已经无法让五行阵封印显出来了。”
离掌柜摇头道:“他们二人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特别是云崖就是没有把握的话他都不会说,若他说出了口便一定能做得到。何况他还说了,解开五行阵封印之事,他们有备无患,无人可以阻拦。”
离掌柜幽幽看了白岩一眼,心里默默念着一句话:我不想去冒险。
白岩错过了离掌柜的表情,他已完全陷入了沉思,云崖来得太快让他措手不及,走得也太快让他全无头绪,他为何来、为何走、为何要假扮玄宗教的弟子、为何要告诉离掌柜这么多事?白岩没有一件想得通。
原本蜀地酆都的事情已经够让白岩心烦意乱的了,如今云崖居然自动现了身,还带来了玄宗教的人,这些事这些人纷纷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
想到玄宗教,白岩不禁又疑惑起来:“明峪道长虽是入世修行,可他早已修成半仙,云崖借了成昙的肉身生活在他眼皮子低下,玄宗教其他弟子或许没那道行将云崖看穿,但明峪没道理不知道啊?”
离掌柜心中暗叹,他果然是不会袖手傍观的。
“还有一点我想不通,云崖明知道成昙的身体熬不了多久,可为何还要将唐烽约来丹城?”
“你觉得云崖是利用唐烽的口来告诉我们神谕之事?”白岩如是猜测。
“那云崖怎能肯定唐烽定会告之于你?”
绕了几个圈,忙了好一阵子,到头来竟没有一件事情是离掌柜和白岩能确定的。
既然百思不得其解,离掌柜和白岩只能选择面对眼下的事情,走一步是一步。
西蜀之地,西岭雪山之下,酆都入口树林之外,有一座姜阳城,正是离掌柜教从素摆阵保护起来的城市,以及姜阳城周围的几个小镇小村也在阵中。
离掌柜和白岩落下云端步入城中,隐约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因为前些日子西岭雪山地动山摇、飞禽走兽四处逃窜、各方妖魔相互厮杀,雪山下的这些城镇难免被牵连到,房子多有损毁甚至坍塌,另有不少被无辜伤及的百姓,城中人心惶惶,街景萧条。这些都是白岩和离掌柜早已预料的,可这一次入城,街上却一个人都没有,家家闭窗掩门,似乎是在害怕什么躲着什么。
走在姜阳城最主要地道路上,白岩和离掌柜心里都起来疑惑,不久忽见天边一道白光闪过,接着听到兽吼之声,从城的另一边传来。
“是白白的叫声。”白岩和离掌柜异口同声的说道。
两人不再多话立即赶了过去。
城北一条还算宽敞的街道两旁屋楼被毁掉七零八落、尘土扬起数丈高,不断有打斗的声音传来。
白白庞大的身躯将街道整个拦住,将从素和青雨二人护在身后,不远处有三个人手中拿着各自的武器正与它对峙,那些人中只有一个是白岩和离掌柜认得的----唐烽。
白白身长两米多、约莫一人高,这样的身形对于白岩和离掌柜来说并不算大,可在凡人眼里可就完全不同了,普通的山林野兽长不到它这种个头,谁让白白是妖不是一般野兽呢。
离掌柜先掐了个隐身诀,向白岩说道:“唐烽认得我,你先去把他们都拦下来吧。”
白岩点点头,一闪身便立到了街道中央,介于唐烽一群人和白白中间。
“住手!”
白白依旧呲牙利嘴地对着唐烽他们,喉咙里不断发出压抑的低吼。
唐烽三人同样一刻都不放松警惕,向着白岩问道:“你是何人。”
白岩整了整自己的道袍,笑道:“老道白岩。”
唐烽一惊又是一喜,将自己的铁剑一收,跨出一步来向白岩道:“你就是白岩道长?”
“道长。”从素和青雨从白白身后绕出来,看见白岩心里都松了口气。
白岩还未开口询问,青雨抢先说道:“道长,这三个道士欺负白白!”
唐烽身边一人用剑指着白白喊道:“这雪豹乃是百年妖兽,我们身为玄宗教弟子自然要除妖为道。杀了这雪豹可救数千生灵!我不管你是白岩还是什么人,你是否要跟那小和尚一样不分正邪黑白都要护着这妖兽?!”
从素眉头一皱,看着唐烽三人,半刻向着白岩问道:“道长,他们不仅是凡人而且都是修道之人,我实在不能与他们动手,况且捉妖我尚可以,但动武却力不从心,不是他们的对手。”
白岩含笑向着从素和青雨点了点头,轻声对他们说道:“这事我来处理吧。”
白岩上前一步,向唐烽三人问道:“不知三位道长如何称呼?”
唐烽率先自报家门:“明峪道长弟子唐烽。”
“郑益伦。”此人年约四十,与唐烽一样一身短打的装束,身上除了佩刀还有弓箭。
“王佩。”这人便是方才用剑指着白白的人,身穿道袍、头戴冠,眉、鬓、胡须皆已花白,看上去大约有五六十岁。
白岩数百年不问世事,修道的那些人里头,他知道姓名的都是些修成半仙的老不死,譬如明峪道长,譬如明峪的几个师叔,而玄宗教这些小辈,他还真是不晓得,在他眼里这些人就跟街上穿着开裆裤跑来跑去的孩子并无二致。这话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