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唉,生死由天,还是认命吧。”也有人在劝慰。
胡屠户低头眼望老者,不住的跺脚流泪。
“何不去对门找夏老郎中,或许有的治呢。”人群中有苍老之声建议道,那是莫残偷偷用腹语模仿老人家口气说的,尽管只有八成相似,却也无人察觉。
“是街对面的那家小药铺么?”胡屠户问道。
“正是巴山医舍。”莫残以腹语答道。
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人道:“滇西第一儒医都治不了,一个药铺老板又如何能医?”众人附和着称是。也有人不同意道:“‘死马权当活马医’呗。”
此刻,车板上躺着的老者双眼中涌现出急切的目光。
“爹爹,我明白您的意思。”胡屠户拉起马缰,叫大伙让开路,牵着马车来到巴山医舍前,对正在门口张望着的夏巴山问道:“您就是夏老郎中么?”
夏巴山颌首道:“没错,老夫就是夏巴山。”
“在下胡大,是屠羊巷的屠户,想请您看看我爹的病。”
“嗯,待老夫先把把脉。”夏巴山手捻胡须,慢条斯理的随胡大来到了马车前,此刻杏林堂门口的那帮人又都围过来瞧热闹。
夏巴山手指搭在了车内老者的手腕上,须臾,失色说道:“令尊脉象在皮之上,似有似无,如鱼在水中游,此正是七绝脉之鱼翔脉,主心气绝。”
胡大闻言忙道:“夏老先生,杏林堂赵鸿儒先生也是如此说,不知眼下是否还有得救?”
夏巴山摇了摇头:“令尊病入膏肓,此刻为时已晚。”
莫残在人群后面赶紧以腹语说道:“杏林堂医不好的,巴山医舍未必不能治,‘死马权当活马医’即便治不好也不会怪夏老郎中的呀。”
“当然,当然,就是治不好,夏老郎中已经尽力了,我们是绝不会怪您的。”胡大连忙说。
马车上的老者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夏巴山,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胡大见状“噗通”一声当街跪倒:“求您救救我爹。”
夏巴山无奈道:“那好吧,若是医不好,切勿责怪,请随老夫入内开方抓药。”
莫残趁此时机,偷偷伸手搭上老者的手腕,心中默默记下了鱼翔脉的脉象。
“天麻五钱,羌活、人参、桂心、白术、麻黄、杏仁各一分,附子一枚,先用三付药,水煎服,若有好转,再来续药。”夏巴山开好了药方。
“多谢,多谢。”胡大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此刻,莫残已返回自己屋内,迅速的从梁上取下老天麻,用小刀切下了几片,藏于手中回到了前堂。
“莫残抓药。”夏巴山正在唤他。
莫残按方用戥子称好八味药,悄悄将老天麻片混入其中,分成三包包好交给了胡大。
胡大满怀希望的拎着药包告辞而去,药铺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都陆续的散了。
“哎,但愿别来找麻烦才好。”夏巴山望着胡大离去的背影,嘴里叹息着。
莫残心中暗道,《绝脉要略》是否管用,几天内就会有分晓了。
三日后,街上忽闻鼓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