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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夜燃看着她乘车而去的背影,慢慢回味着她方才的眼神。
这次的对峙与上次不同,上一次他在她眼里只看到悲苦而愤慨的决绝,而这一次她眼里却是一片毫不退让的坚持。
她已经了解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并且很笃定!
或许,从今往后有恃无恐的人便是她了。
夜燃不禁讥屑地扬起唇角:让你明知没那个命还学人当情圣?还好死不死的喜欢上这么个想要你命的女人。
***
连初整理心绪上路,十几个小时后到达纽约。
林致来接的机,由于她还不能马上见到殊城,林致便将她去安排好的酒店。
路上他向她介绍了大概的情况,“……不用太担心,现在控辩双方证据都不多,殊城的事基本上是一悬案,没录像、没证人、没动机,所以调查需要多一些的时间,我们的律师分析定罪的可能性并不大。”
这一刻,连初心里对林致充满感激,他为了殊城放下公司跑到美国来忙碌周旋,做得比自己这个妻子还要多。
“林致,谢谢你。”她拿出一张卡递给他,“我知道你为殊城请律师已经花了不少钱,这些你先拿去,剩下的我会接着准备。”
林致看着她手里的卡啼笑皆非,“行啦,殊城是我兄弟,又为公司挣了那么多钱,这点事没必要和我客气。”
连初轻轻把卡放在他手边,“一码归一码,殊城肯定希望你收下。”
林致暗暗咬牙:果然是两夫妻一个德行!他脑子一转,故意气她道:“要给你给晓楠吧,她帮忙请的律师。”
连初一愕,“她不是在德国吗?”
“去年已经转到纽约这边的大学了。”
连初又坚决地把卡往他那边递了递,说:“那你更得收下了,帮我谢谢她。”
林致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绷不住摇头笑了起来。
***
第二天,从曼哈顿出发,驱车行使了1个多小时,就来到海边。连初隔着车窗望去,离海岸约2公里以外的地方有一个岛屿,那上面有许多低矮的建筑,远远还能看见铁网和哨兵——那就是关押殊城的地方、纽约最大的看守所:dc监狱。
汽车在一座拱形大桥前面的哨兵岗亭旁停了下来,查验了通行证件,开了进去。
通过层层关卡和检查,连初、林致和律师一起进入了监区。他们很费了些功夫为连初申请了一次特殊的夫妻会见,不用隔着玻璃。他们在工作人员带领下走进一个干净狭小的会见室,那里面的人看见他们站起身来。
他穿着橙色的囚衣,却依然目光明亮、身材高挑、骨骼完美,衬着清晰的面部线条和利落短发,简直英挺俊爽至极。
是的,她从来没觉得他这么英俊过!
她一下子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殊城脸上荡出和暖的笑意,摸着她的脸颊道:“好像瘦了些。”
林致和律师无声退了出去。
他们静静拥抱了很久。殊城柔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她轻轻摇摇头,摸着他精短的发,良久道:“真好、居然还能摸到你。”
他笑了一下,下一刻又笑容敛去,低头吻住她。
这一吻让她情不自禁落下泪来,为了很多。生活仿佛已经满目疮痍,可幸好她还能吻到他,还能这般依偎在他怀里。
他把她抱到椅子上坐下,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叹气道:“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她坐在他怀里,仿佛还是当初那个爱撒娇的小妻子,他愿意一辈子就那么保护宠爱着她,只可惜现在他无能为力,“连初,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女人,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冷静,多和林致商量一下。”
她轻轻抵住他的额头,过了好一会,低声道:“你放心,我会比你想的更加坚强,你安心打好你的仗,我会打赢我的仗,咱们到时候再胜利会师。”
殊城笑道:“说什么呢?怪怪的。”
她又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叹气道:“小平头都这么帅,真的没有人欺负你?”
他总算心情放松了点,这丫头会满嘴跑舌头了才说明心情已经慢慢在恢复,她方才的样子像被什么压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都是他的错!他低头吻吻她的唇,“又在胡说八道,来,把舌头伸出来让我好好咬一下。”
她呲牙重重咬了他一口.
殊城一笑,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靠在他肌肉坚实的肩上,她的眼泪又悄无声息落了下来。
***
dc监狱每周亲属最多能来探视三次,连初每次都来。当然不是每次都能像第一次那样亲密地呆在一个小小的桃源般的房间,虽然常常隔着玻璃,可在那短短的一个小时里,那些自由、那些阳光、那些无拘相爱的日子,仿佛一切都不曾离他们远去。
直到,数周后,连初的签证到期。
42、逆行...
回到x市,连初辞别林致。
林致听说她的打算后蹙眉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回桐城?”
“我一个人在x市也没什么事情,留在这里只是白花钱而已。朋友亲戚都在桐城,我想回去。”
林致闻言没有吭声。
连初道:“殊城不希望我一个人回去,请你先暂时不要告诉他。”
林致没好气地说:“他不喜欢你就不要回去,他还托我好好照顾你来着。”
连初微笑着说:“林致,谢谢你,不过,我还是得回去。”
***
回到桐城后连初办理复职手续后回到缉毒队上班。一个月后缉毒队出现重大人事变动。原缉毒支队副支队长罗显青拟任支队长,而缉毒队在原有三个缉毒大队基础上新成立了一个缉毒大队,人员由从原各大队抽调的部分骨干,以及其他部门选调的警员组成。而大队长居然是刚刚复职不久的祁连初。
这一任命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这个职位无论是资历还是关系、功绩怎么也排不到她头上。一时间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