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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她领口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他强忍着没有吻下去。
他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出太过火热的欲|望,这或许会让她为难。
她会为难是不是该现在就给他。也许纠结之后她会选择满足他的欲|望,可是他不要她给的有一丝勉强。
如果你像他一样爱着一个人,那么你就会慢慢了解你的爱人。
殊城现在慢慢知道,在连初平和的外表下有一个极骄傲的灵魂。她有自己dú • lì的人格,不依附、不盲从、脚踏实地、随遇而安而又特立独行。
她了解自己的美,却习惯以朴素的装扮收敛自己的美丽,她不屑以女人最原始的资本去吸引男人。
若是她知道自己夜夜痴狂地思慕她的身体,她或许会傻乎乎地怀疑自己究竟是爱她的人多些还是迷恋她的肉体更多一些?
他该如何向她解释这种感情?即便她没有这样青春动人的身体,他对她的爱也不会比现在更少一分。因为是她,这欲|火才烧得如此沸腾。
只不过,她漂亮的也委实太过分了些。这美如同她的才能远远超出他的预期。那纯洁姣丽的身体不媚而妖、暗玉生香,那覆着薄汗光裸如蜜的腰背夜夜在他眼前若隐若现轻盈地扭动,让他水深火热不能成寐。
他压抑着吻吻她的鼻尖,放下她,退开些,柔声道:“连初,早些睡吧。”
她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两人静默无语。
过了片刻,殊城低声道:“我先走了。”
她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抱着他,身体紧紧抵着他火烫坚.挺的那处,“我感觉到啦……殊城,再等等我、再等等我好不好?”
他低下头热切地吻着她。
原来,这煎熬的等待,本身亦是一种幸福。
***
殊城走后,连初闭眼躺在床上,她想着殊城温柔的眼睛、温柔的手指、温柔的嘴唇,想着他刚硬优美的身体,想着他光滑微凉的肌肤。
她唇瓣缓缓挑起一抹微微的笑意。
殊城、殊城,我知道你的心意。虽然这很自私,可我想接受你对我无边的纵容和付出。
因为,它们让我觉得自己是如此美好和珍贵。
突然手机铃声惊醒这一室静谧。
她拿起来看了看,号码很陌生,“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连初是吗?我是你刘姨。”
连初听出了声音,原来是妈妈一个科室的同事。她连忙坐起声道:“对,是我。刘姨你好。”
“你快回来一趟吧,你妈都住院一个多月了。”
“什么!”她吃了一惊,上个星期她还和妈妈通过话,没有听她提过啊。
刘姨叹气道:“你妈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不过现在已经确诊了,不告诉你怎么办?”
连初努力定了定神:“到底什么病?”
“叫什么扩张型心肌病!”
***
第二天,连初就搭上了回n市的航班,登机前她给殊城打了个电话,大致讲明情况。
殊城沉默一会儿说:“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和你一起去。”
连初阻止道:“不用了,我马上要登机了。到了n市如果有什么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她是故意没提前给殊城打电话的,他才提了职,万事忙碌,不该在这个节骨眼请假。
殊城沉吟片刻说:“那你先去吧,我最迟后天赶过去。”
可是还没等殊城赶过去,连初就决定回来了。
祁妍华的情形很不乐观,当地的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主治医生明确地对她讲凭这个医院现有的医疗条件很难有转机。
殊城听了情况,在电话里当机立断地说:“这样吧,把阿姨转到桐城中心医院来,这里的心内科和心外科都是全国数一数二。你准备一下,我在这边联系手续。”
***
数天后,殊城就赶到n市和连初一起接祁妍华。
当他第一眼见得祁妍华时不禁暗暗吃了一惊,不过短短几个月不见,她竟消瘦憔悴的让他几乎认不出来!只是她眼底那冷冷的硬气依然还在。
看见殊城她依旧只是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
殊城礼貌地唤道:“阿姨。”然后回头对连初道:“连初,准备好了吗?车我已经带来了,就在楼下,可以出发了。”
连初有些为难地说:“准是准备好了,不过……”
祁妍华冷硬地说:“你们不用麻烦了,我是不会去的。”
“妈……”连初为难地看着母亲,已经劝她好几天了,她就是不答应。“求你了,去吧。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安心?”她都快哭了出来。
祁妍华看着她目光微微一软:“小初,你真的为了妈好就不要再折腾,留在n市治是一样的。”
殊城沉声道:“阿姨,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病预期寿命不会超过一年?”
祁妍华脸上微微一变,她知道自己病的很严重,可没想到这么严重。
连初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不禁喊道:“殊城!”
殊城接着说:“如果您走了,连初就只剩一个人了,您真的能够放心?”
话音落后,四下皆静。
祁妍华直直瞪着殊城,殊城平静地与她对视着。过了许久,她回过头缓缓对连初说:“扶我起来吧,我们下楼。”
殊城连忙过来帮连初小心地把她移到轮椅上。
无悔
殊城大费周章联系到中心医院心脏科的权威郑希霖教授做祁妍华的主治医师。
郑教授看了祁妍华的病历后面色凝重,对连初说:“你母亲的病情已经是扩心晚期,如果不进行心脏移植,能活过1年的可能性很小。”
连初急忙道:“那就进行心脏移植吧,我们愿意手术!”
郑教授摇头叹道:“这个手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首先要有合适的供体,心脏供体本来非常稀缺,何况要配型成功,很多人到去世都没有等到。另外心脏移植手术的费用也非常高,而且没纳入医保必须自费,术后还得终生服抗排斥药物,很多患者都承担不起。”
连初沉默片刻后说:“费用不是问题,郑教授,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