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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深吸了口气。他此时的表情很难形容,就像吃到了生姜,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他尽量用平静的口气对她说:“谁跟你说的,我……不行?”
“我们结婚了这么久,你都不碰我,还一直躲着我。我问过别人,别人说你可能……有难言之隐。”
她竟然还去把这事儿问别人了?!
苏佑只差没气得背过气去。
“你错了,我没问题,”他冷冷地开口,“我不碰你,是因为……不想。”
薛荞终于肯抬起脸来,错愕地看着他:“你不想?为什么不想?”
苏佑平静地看入她清澈的眸子中:“没有兴趣。”
薛荞愣足了一秒,紧接着猛地一抬眼:“你是gay?”
苏佑闭了闭眼。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盖过印拿过本的媳妇,他都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徒有不动声色的本事,可在薛荞面前,却可以一秒钟就崩塌。
“你听好了,薛荞,我不是gay,”他一个字一个字格外清楚地从牙缝中挤出来,相信她也一个字一个字听得明白,“是我对你没有兴趣而已。”
说完,他不去看她眼中受伤的神色,转身就走。
等他穿戴整齐地从卧室里出来,临近出门,薛荞还傻傻地站在餐桌旁。昏暗的灯光落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那个孤独脆弱的样子,苏佑又突然心软了。他虽然是在赌气,可是结婚后薛荞所做的一切,其实他都挑不出毛病。有时候,倒显得他过于刻薄了。
比如他刚刚说的那些话。
叹了一声气之后,他将手臂上搭着的外套放在一旁,走到薛荞身边,伸手搭在她肩膀上:“不要乱想,我是觉得我们还不到做那些的时候。”
薛荞转过身来,竟然是红着一双眼睛。那双清冽的眸子,此刻正比秋水还要让人动容。
“苏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说出来,我可以改啊……”
她哭着把这些说了出来,眼中的那抹受伤,糅杂着憔悴,都足以让他心疼。
其实苏佑一直都不知道,这是薛荞在前一天跟着一部偶像剧里学来的,无论是台词,还是语气,她都学了个惟妙惟肖。仔细分辨的话,还稍微带着一点港台腔。
面对这样的薛荞,苏佑有些手足无措。他伸手想去给她擦眼泪,又觉得唐突,就这么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薛荞扑进了他的怀里,蹭着他的胸膛:“我们是夫妻,不仅仅是名义上的。我想把我自己完全的交给你,我想成为你的女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听她说这些话,苏佑依旧是无动于衷,可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背。
薛荞仰起脸:“吻我,苏佑。”
他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就这么低下头,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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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来,苏佑和薛荞的关系就像他们的身体一样,经历了痛苦、磨合,最后才是这般水ru`交融,熟悉彼此身上的密码,仿佛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一样。
在浴缸里,苏佑把薛荞来来回回地撞着,她只能无力地嘤咛,声音支离破碎。
做到后面,她果然开始承受不住,又哭着向他求饶。
而苏佑也像他说的那样,就算她求饶也没有用。他只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气,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她的体内,让她切实感受到他的存在。
后来,哪怕他将她从水里捞出来,身体也不曾分开。回到床上,苏佑将她轻轻地放在上面,吻了吻她的双唇,身下一挺,又进去了。
“我不要了……”
薛荞扭动着身子,却抵不住他的一再索要。她随着他的节奏呻`吟成歌,声音似是软了以后化到了心底去:“苏佑,你其实是个禽兽……”
“是么,”苏佑轻笑了声,心里想这个小女人都这样了还没有彻底学乖,于是在她体内慢悠悠地划起了圈,“你错了,你应该说我,禽兽不如……”
薛荞被他磨得越发难受,就像是伸手得不到她想得到的,偏偏还近在咫尺。到后来,她似是哑着嗓子难过地哭了起来:“老公……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那怎么行?欠你的新婚之夜,你不是想让我补上的吗?”
“我不要了……真不要了……”
“晚了。我才只还了利息而已,剩下的本金,今天一起还给你。”
他俯身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便又开始了长夜漫漫。
作者有话要说:xī • zàng之行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
是很甜蜜吧,是吧是吧是吧~~
44、妻诈上校
薛荞回到l市的时候,正是春雨缠绵的季节。下过雨之后,特警队里的几棵玉兰树下铺了满地的落英,给这座绿色的军营添了一些色彩,又添了些伤感。
薛荞的转业申请已经批复下来,只要办理完手续,她随时都可以脱下绿军装,离开自己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上午特警队里的战士都去欢迎刚比完国际狙击比赛的唐糖和张筱了,少了嘹亮整齐的“一二三四”口号声,整个特警队显得格外地清静。唐糖和张筱作为中国女军人,第一次在国际狙击大赛上亮相,受到了全世界的瞩目,虽然最后并没有获奖,但是已经创造了历史。
许朝叫薛荞一起去表彰大会,薛荞笑着摇了摇头:“不去了,我还要整理东西。”
许朝也就没有强求。
关上门,薛荞的办公室里安静地只剩了春雨嘀嗒在窗台上的声音,凝聚着的一点一滴,像是回忆的钟声。她想起七年前刚进特警队的时候,她还和老队长犟嘴:“新兵就可以随便摔随便打?新兵就不知道疼不应该哭?你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
而七年以后,她也会严厉地训斥那些因为受不了苦而哭泣的新兵:“一名合格的特警就应该是别人能哭你不能哭,别人喊疼你不能喊!你流的汗流的血要比你的眼泪多!你吃过的苦要比你吃的盐多!否则你就配不上‘特警’两个字!”
在这里,她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蜕变。
七年的军营生涯教会了她“刚”,而现在,她要从家庭生活中学会“柔”。
正坐着发呆,面前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薛荞收起遐思,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