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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他的套路是熟悉又免疫。
快过年的时候,丫丫被在国外的父母接去了,工作室的工作量也少了,暖暖的时间也空闲了下来,除了偶尔上上网,有时碰上程磊聊聊天,就是和沫沫四处闲逛。有时候,两个都不擅厨艺的女生也会在家做做饭。等沫沫也放假的时候,基本上就要过来和暖暖同居几日。在这种漫无目的的闲散的日子里,他却就像隐形了一般,让暖暖无迹可寻。
暖暖有日想到吃火锅是不需要什么厨艺的,叫上沫沫在家就准备上了。关于沫沫的事情,后来沫沫再也没有提及,暖暖也从不过问,好像好朋友就应该这样,有人想说的时候随时提供耳朵,不想说的时候代表她可以自己处理,另一方也不加干预。两人吃好火锅,边看电视边闲聊的时候,沫沫转到一个台,指着电视说:“暖暖,你看,那个美女主播接受采访呢,好漂亮啊,好有气质啊!你说都是念传媒的,差距咋那么大呢?”
暖一看,又是那人,她认得的,都近距离的看过两回儿了,哪能不记得。也没有说什么。沫沫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刚巧主持人问她的感情生活,那个美女主播到是很大方地表示已有欣赏的对象了,说的时候含羞带怯。
“缘分来的时候就很自然,看见对的人,你自然就知道是他了。好像—-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就是那种感觉吧。”电视上的女子幸福满满地笑着说。
暖暖低着头喝着咖啡,觉得苦苦涩涩的,刚要起身去加几勺糖,沫沫感叹道:“真漂亮啊,这种是知性美女,又有才又有貌,配得起她的男人一定也差不了。”
暖暖冷冷地瞄了两眼屏幕说:“有吗?我看一般,一般得很,十分地而已而已。”
沫沫疑惑地说:“是吗?一般吗?还好吧?”
暖暖颔首不语,然后用勺子搅了搅咖啡说:“她这样的人有喜欢的人也就罢了,有欣赏的人就不同了,欣赏?她这样的高度,能让她欣赏的岂会是一般人,什么样的人够得上让她欣赏,给她天下?允她世界?已然功成名就,那样的男子有,但有几个不是使君有妇。**的一个女主播还干过这样的事呢,她又算什么,焉能免俗?”
沫沫吃惊地呆愣了半晌,犹疑着说:“暖暖,你认得她吗?她得罪过你?……我认识你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听你这样说话,你从来没有这么……这么刻薄过。”
暖暖的心随着手中的咖啡杯一起颤了颤,自己这是怎么了。
过年时,暖暖因着阿姨对她的人生大事一再关心催促着她要赶快办的热情,也不敢回去,就只是打了电话过去问候.为数不对的几个朋友一一发了短信祝贺一下。轮到他时,又犯了难,发个短信已经是最最省礼的一个方式。
但是,他从不找她,不打电话,不发短信,她都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愿意记起有她这么一个人。她摔伤时,他的关切,偶遇时,他的约邀,车匙上挂着的猪牌,车上准备着的零食。这些悠悠温暖她心的细节好像又越来越模糊,终至不能确实。礼数终归是礼数,苦思冥想良久措辞后,好歹是发了出去,发的是客气有礼,不温不火的一般祝词。谁知道,发过去了,对方连回都没回。
发给贺皓然的短信是石沉大海了,发给贺爷爷的短信却正好相反,直接电话就过来了。很快接了起来,贺爷爷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暖:“暖暖,回国了?”
外婆还在的时候,每年过年都会过去他那里,暖暖自然也是一起。再后来,过年的时候,贺爷爷不一定会回来的话,电话拜年也是少不了的。经年累月的习惯,家人一样的亲切。暖暖微笑着应道:“嗯。是啊,回来一阵子了呢。爷爷新年好啊,福寿安康!”
“暖暖也一样,快高长大,学习进步。”
“呵呵,爷爷,我不是小孩子了……”小声的嘀咕。
“是啊,那就事业有成,爱情顺利。”
呃,她微微脸红,有些囧,“……”
“暖暖,元宵我刚好回去,你和皓皓一起过来吃个饭吧,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你知道吧?”
“啊……好的,我知道了。”只能答应下来,贺爷爷难得回来,那个人如果还是生她的气,不理她的话,大不了,她自己去好了。
因为要一起去赴宴,因为爷爷说他答应了要和她一起去,之后的几天,只要电话响或是信息音响,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期待。接连的失望以后,她也有些恼火了,自己去就自己去,又不是不认得。
元宵那天,一早起来开始准备,衣服被她摊了一床,挑来选去也决定不下来。最后有些泄气,不管穿什么,好像也还是一个娃娃样,不像那天她见过的那个女主播,知性与美丽,成熟中透着妩媚。
过完春节到元宵,冬天过去了就是春天,为什么她的心情阴郁冷冽,没有一点放晴的意思。软弱无声无息的款款行来,好像经过了漫天的风雪,穿过了交替的四季。久远的,你以为它已经不在的时候,它就这样招摇的向你走过来。
她静静地倒在一堆衣服上,心一点一点纠起来,越拧越紧,然后,砰然碎裂。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介意他的目光在别处流连,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酸涩他的微笑不是因她展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从现在开始,她已经知道,她似乎将什么东西遗失在他那里,拿不回来……
五点准备出门了,门铃响。暖暖一猜就是叶树辰,前一天他说要和她一起过节,她表示有约,那个人一脸不屑,压根不相信的样子。虽说她没有答应他,不过他自己找上门来的可能行还是极高的。边开门她就开始申明:“你怎么还是来了,不是说过了,我今天有约了嘛!”
门一开,贺皓然站在外面,她倒是吃了一惊。
“小舅舅……”
贺皓然看了她一眼,“准备好了?我来接你,我爸爸说和你说过了……你应该不是在等其它人吧?”
当然不是,但也不是等你啊,你又没有说要来接我。她微微摇头,一肚子不服不忿,面子上却不敢有一丝表露。自己也挺鄙视自己的,怎么见了他就习惯性狗腿?
“那走吧。”他说话简短,说完已经转身下楼。她急急拿着小包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