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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可破的白哲肌肤,整个人晶莹剔透的,恍若一尊用上好白玉雕凿而成的玉娃娃般,让人在第一眼看到她时便身不由己地投入那份怜爱的心。
没理会跟在一旁的两人,在他们心里头评头论足的同时,阙傲阳的一对浓眉狠狠地纠结了起来,因为那张平静的小脸在他放下她不久后,又开始流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已经试过多次了,在带她回到这儿前。
只要一放开她,她就是这个样儿,尤其是放着不管的话,没多久眼泪就会跟着掉下来,屡试不爽,灵得很,就像是要提醒他悬崖边发生的事一般。
心里头气恼不已,因为从没遇过这种事儿,有种被牵制住的感觉,因为他完全没法儿抗拒事情的发展。
照理说,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因为在黑衣杀手发动最后一击之时,他绝对有能力应付当时的状况,可是,她身边的人,就是那个穿着一身白衣的绝色女子,抢先一步推开了他们,即便他不需要,又即便是顺便的,可说起来那一堆,也的确是有想要救他的意思,如今事情变成这般,就像是他真欠了她们什么人情似的,让他无法不当一回事地放着被留下的她不管。
他不喜欢这样,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安抚那意识不清的人儿?他强忍着气,再一次地抱起了她,一副神情似有不甘地抱着她上榻,在不是很熟练的拍抚中,抱着她坐在软榻上等着两大总管的质问。
总管者,就是什么都要管的人,对阙傲阳这段时间的去向,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小姑娘回来,不问个清楚才怪。
将所有的举动看在眼里,亲眼看着阙傲阳亲自抱着女人坐上软榻,对这种破天荒的行为举止,商胤炜与刑克雍惊讶在心里,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同时有了共识。
也该是这般出色的玉人儿,才能得到像阙傲阳这般有着一颗岩石般的心──而且还是最坚硬的那种岩石──的男子,投注他那从不停留在女人身上的注意力吧?
只是……
「傲主,她是?」清了情喉咙,像是闲谈一般的口气,被推做代表的商胤炜问了话。
「不知道。」怀抱着她,坐在榻上的阙傲阳很直接地给予最简短的回答。
「不知道?」商胤炜微微地提高声量,像是表示他的不信。
「跟这次的耽搁有关?」鲜少说话的刑克雍一开口便命中中心。
没什么好隐瞒的,阙傲阳草草地将遇袭的事带过,连同君怀袖出现的部分,当然,关于她挺身想护他,及他当时心中曾有过的撼动,他是一个字也没提。
「我懂了,因为她的同伴掉下山崖,傲主不忍心把她一个女孩子丢在路边,所以把她带回来了。」商胤炜做出结论,同时摸摸鼻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味觉出了问题,他老觉得闻到一股香气。
「她来历不明。」是觉得她特别,可刑克雍一开口就是投出收留她的反对票。
没什么特别的成见,他只是就事论事,掌管九堂院的营运运作及负责功过赏罚的他,在人员安全方面的问题很是注重。
对于刑克雍提出的反对,阙傲阳不予以任何回应。
能做什么回应?早在带她回来前,他自己就先想过这问题了,可他能怎么办?
即使是不清楚她的出身来历好了,可这谜一般的女孩儿确实是曾试图用自个儿的肉身护他,而她同行的保护者还因此受伤坠入悬崖,这些全是千真万确的事,于情于理,尤其在她因伤痛而哭晕过去的这当头,他怎能丢下无依的她不管?
再者,就算不曾有救他的事好了,他又怎能放任她一个女孩儿家晕厥在一票被迷晕的黑衣杀手中,而且还是被她迷晕的黑衣杀手中?这种事,就算是冷情如他,阙傲阳也做不出来。
「来历不明吗?」一直就习惯跟刑克雍唱反调的商胤炜不以为然,沈吟了会儿后分析道:「就算来历不明也不会复杂到哪儿去的,光看她这身穿着打扮就知道,这丫头的身分是再单纯也不过的了,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好奇外头的世界就拉着身边的侍女出来见见世面,碰巧遇上傲主受袭的事,正义感作祟而□入这浑水中,直到事情发展成这样。」
其实是bā • jiǔ不离十了,只不过商胤炜绝猜测不到,这户「大户人家」究竟是有多么的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