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懒病
他干活富有节奏,喀嚓喀嚓的很有韵律。
张加一精力充沛,干活不歇着。
两人速度奇快,不多时就割到头。一个多小时,一块地就割完了。
这时,张忠信姗姗来迟,坐在刚刚两人割完的地方,一个一个扒苞米顺便掰下来,攒到一堆。
苞米一定堆成对应的两堆,中间留有车道。
在现代,这种方法算比较落后原始了。许多平原地带,大型机械一次性收割几垄,人家两垄地可能就是一二亩,一次性收割几亩地,也不过是车跑一趟的问题。
可鹿岗岭这种小山沟,也只能用这种原始方法了,哪怕有更好的机械也没办法。
割苞米有一点不好,苞米叶子干了以后,边缘的锯齿状轮廓很剌人,露出的小臂,脖子,脸上,被刺的火辣辣的疼。早晚还好,因为有露水,虽然略微有些凉意,但是没那么剌人。可中午天热,水分蒸发,那可真是遭罪。
另外,这活累腰。
张忠信的腰不好,现在有儿子代劳,养儿防老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后继有人啊!
咦?为何我会这么想?
哪怕张勇翡年轻,干了一会儿也难免腰酸背痛。毕竟在外面闯荡,他干的都不是体力活。
张加一掏出烟递给他一根,两人坐在苞米杆上吞云吐雾。
“害,这活真的让人腻歪。”张勇翡叹口气。
“咱们这每家也就分三五亩地。这几年,大家都出去干活挣钱,许多人地都借出去了。地白给种,大家也不爱种。费劲,不挣钱。但是隔壁黑土崖村,他们都是几十上百亩地。我听说有个女的,累的后背鼓了个大肉包。人家靠种地是真的能挣着钱,累是累了点。”张加一想的却没那么多。“咱们村的人懒,有时候小钱看不上,大钱没本事,干活得过且过……”
听着听着,张勇翡突然灵光一闪,他把烟恶狠狠往地上一弹,用脚狠狠地踩灭了:“懒?惯的!地不是不能种,但这样种是最吃力不讨好的。这个容以后再说,眼下,他们想懒,我却不同意。看我怎么治懒病!”
临近中午,老妈打电话让回家吃饭。
才刚跨上电动车,电话又响了。
张勇翡接起电话,那边传来徐太保的声音:“小张,有点事要你去协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