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武皇代唐

朱云的神色变得更加狰狞，让人看不出其心情如何。

两人便这样坐在长椅上，久久不言。不只是坐了多久，姜子枫笑了：“朱先生曾在书中写道“武女代唐”，朱先生以为如何？”

朱云动了动嘴唇，“既能立下无字碑。自是不愿让后人置予评价。”

姜子枫含笑点头，“若是当代有人想要行武后之事。先生以为如何？”

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那女皇就站在他面前，说着四海归一，才子朝宗。骆宾王的缴文不过笑谈。政启开元不过是一生中的寥寥几笔。

世人常说“武后代唐”，没有一个皇帝会允许让人知道自己固定的未来。可丰功伟绩都在那无字碑中，千年来屹立不倒，那是武皇。时光流逝千年，唯有历史永不褪色。天下春秋，尽在一人之手。

而如今的那些人根本不能和武皇相比。

朱云久久未言，姜子枫便也只是轻笑一声，让汪征带自己离开了。

汪征看了后面的侏儒一眼，朱云坐在那里，和之前一样一动不动，那群孩子见汪征离开，也开始贼手贼脚地凑了过去。

汪征问道：“怎么突然问起无字碑来了？”

“没什么。只是看了资料，突然想起武皇这件事。武皇代唐，唯二的褒贬便是改国号为‘周’，又在晚年避无可避地昏庸。可我认为，女子能有这般气魄，已实属不易。敢问史书载录五千年。还能有哪位女子能到如此高台？”

姜子枫轻笑一声，“只叹世人迂腐。”

汪征问道：“武皇后来留下无字碑，也算是给自己一生的交代。”

“武皇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姜子枫纠正道。

他看着路上的行人，呼出一口长久的气息，忽然朗声笑了起来：“她的交代霸气，无非是告诉世人若想批判她。除非是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否则，谁也评判不了她性如何、情如何。”

汪征称是。

那样的女皇，是应该无人能随便评价的。

姜子枫却是换了语调：“只是有一点。那无字碑的事情，我还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