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岁月不饶人

虽是这么说，从宋家回来，林乐天确实是白了不少头发，只是林乐天精气神好，倒也不显得那头发白，一张娃娃脸也看不出多大的变化，过了这么些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也还能笑得一如当年一般爽朗。倒也是少见。

两人的关系倒不像过去那样剑拔弩张——他们本就是极为相似的人，只是一个不太爱笑，一个又过于豁达，之前对封玉说的那些歉意，都烟消云散一般，没有再提。

当年一袭青衣汉服、手执折扇，声音清朗温润、一张脸看不出年龄，易容术又让人看不出破绽、声线多变的青年，如今也已经过了四十。岁月不饶人，却生生地没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林乐天笑道：“我早就说了，多笑一笑，总没有什么坏处。你心思沉稳，性子上便要互补些，这是老师和我说的。”

“我毕竟不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学不会也正常。”

林乐天的笑容一滞。

姜子枫总是对这件事心有芥蒂的。

封玉反应过来，也轻笑一声，“无心的，你别放在心上，你说我心思沉稳，我现在反倒是说句话都说不对头。”

林乐天心中明白，却也不说，重新扬起笑，从床头拿着一只菱形的木块。手指纷飞间，那木块就展开变成了一把精妙的折扇，被林乐天拿在手上。恍惚间，当年人又似在眼前。

林乐天笑：“我这段时间才发现，这东西应该是单手就能解开的。可惜我那么多年双臂健全，都没察觉到。”

封玉便也跟着笑，“看来少了一只手，确实是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