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流程

博古园的后厅里，苏盛川气急败坏坐不下来；和谦便也站着，盯着那九龙玉杯死不松口；姜沉浮面上看上去是气量小，因着和谦那一吼觉得自己拂了面子，心中盘算着什么，其他人却是看不出来。

扮做陈文新的封玉便只当一个“无辜之人”。仿佛这件事与他根本无关，是苏盛川与和谦非要吵起来的一般。

袁庆笙怒摔了一盏茶杯：“一个都不说？非得让我报上去？”

众人当即心中一沉：现下里他们不过是还未想好措辞。这事情若是真的报上去，只怕是后续牵扯的事情越发的多。

封玉暗中让人做的事还未成，哪能就这样被拽出来？就算证据确凿，姜家也总不可能与古玩会同归于尽的。根系庞大的姜家怎么能这么容易被拔干净？便是封玉现在做的，也不过是要给姜家换一批血。

这“换血”的事情八字都还没一撇，可不能前功尽弃！

和谦却是最先开了口：“袁先生，康熙九龙玉杯之后要如何处置？”

袁庆笙只不过是多年接受古玩市场，可对古玩这一块了解并着实不多，只清楚流程，打着官腔道：“如今这东西来历不明，史书记载也不明，第一件事便是要把这玉杯送去帝都做鉴定，若是……”

和谦冷声接话：“若是这东西当真是康熙年间的那一盏，或是交给帝都博物馆，或是交给华北博物馆。我说的可对？”

和谦过去在袁庆笙面前一向是温和君子的模样，这般阴冷的语气，袁庆笙当真是未曾见过、听过。

袁庆笙皱眉道：“流程一向如此。”

“流程？”和谦冷笑一声，“先前的那些东西走流程，我不多说，唯独这九龙玉杯。你们若是走流程拿走了，古玩市场也就完了！”

“古玩市场如今本就滞涩，再没有能够轰动一时的宝贝出来，这好不容易出现了一盏备有争议与价值的九龙玉杯，上级却是要收归所有，上级这是当真想要古玩市场就这样崩下来？”

“袁先生。古玩市场如今带来的经济动力对神州大陆有多重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走流程，说得好听，谁知道这流程之后。古玩市场还能不能活？”

这便是镇守博物馆的苏盛川与深入市场的和谦的区别。

一番话下来，袁庆笙竟是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