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奔赴而去

封玉将白开水仰头而尽，颇有出征前喝酒的气势，看着李扬，却只是冷笑一声：“他六年都没懂，你指望他能在今晚一夜之间明白？”

封玉起身，把空了的纸杯塞进李扬怀中，“成大事者切忌感情。古玩会于你不过是工作。你于古玩会也不过是其中一棋子，自始至终你都没有用‘感情’来评判古玩会的所作所为。”

“林老板对你颇加照顾，也不过是因为你舅舅在古玩会的这些年都没有背叛过，他有自知之明。他当年来到古玩会也不过与你一般大，李扬，你生在和平时代。自然不明白老前辈们如何艰辛。”

当年初见李扬，李扬站在马路边上，破口大骂的气势，少年锋芒何等夺目？

“我与当年不同，你大可不比学我。”

封玉睨他，眸中金光刺得李扬眼睛生疼。“莫问前程不适合你。你应当是知晓一个清晰的前程，奔赴而去。”

“离退申请的事，今天之内通知下去，明天我就要看到成效。留下来的人。要么为我，要么为国，我保不住他们的命，他们也没有退路。”

封玉拍了拍他的肩膀，踱步而去。

李扬却是身体一瘫，坐在椅子上。双目猩红。

张学抓了抓脑袋，当真是没见过这样教训李扬的封玉。“我去打听打听沈家的事情。”

说罢，也是逃离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