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我分明那么相信你的

姜子枫蹲在地上，一直没有缓过来，顾璃的话却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地片在了他心上，非得直刮个鲜血直流出来。

顾璃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怜悯。“顾家不像李家一样勾结外邦，不像周家一样自作自受。而顾园发展的好，也算是生活安稳。我以为能这么好好生活一辈子的。”

“今天才知道，奶奶和二伯他们究竟是承受着来自哪里的压力。我本来想选择相信你的，可你告诉我。勾育和董妙语又是怎么回事？你在华南鉴宝会上何等风光，既然喜欢董妙语，和我直说就是了，何必要说我挡了你的事业。”

顾璃只觉好笑，千言万语，却只有那一句让姜子枫彻底心碎的话：“我分明那么相信你的。”

“疯子……”李扬退后两步，看着她，觉得不可理喻，“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枫哥能找到勾育？能找到董妙语？他在华南被人……”

“行了。”姜子枫忽然开了口，声音微弱，恰好是李扬能够听到的声音。“没意义。”

李扬也觉得姜子枫是疯魔了，“枫哥，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她这么污蔑你……”

“我说，够了。”姜子枫仍旧是闭着眼，已经烫伤红肿的手在地上摸索着自己的拐杖，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确实这么做过了。”

李扬瞪大了眼睛。

姜子枫也觉得好笑，轻笑了一声，找不到顾璃的方向，对着一旁空无一人的空气道：“我确实是这样的人，古玩会。也不过是我的一个工具，我剩下的这半辈子，就是为了搞垮姜家，我招惹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路上要清除的。”

“我要为自己铺一条顺畅的修罗道，顾璃，我这样说，你还满意？”

顾璃的眼泪忽然就憋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看见他手上、脸上红肿，闭着眼睛找不到自己方向的模样。还是因为姜子枫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这所有的事情。

但凡姜子枫为自己辩解一两句，她都会选择再相信相信。

一直没有声响的顾老太终于开了口。冷笑一声：“璃儿，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姜子枫这人不可信。他在顾家做的这些事情，还不够多？”

顾老太狠毒地盯着姜子枫，一字比一字咬牙切齿：“璃儿，我当时要你和他离婚，都是为了你着想，你可不要因为可怜他就心软了！”

之前姜子枫在顾家的胡作非为，她要让姜子枫全部还给他自己！

“我不要你的怜悯。”姜子枫直起腰来，“我做修罗。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也不需要你给我施舍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