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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侯会意,他同澄秀也是经年的交情,见她原本好好的前程,把自己作践成这样,心里不忍,亲自安排了车马,到郊外庵堂里见了她一面。
澄秀已然剃度了,身上一袭僧袍,见着江小侯双手合十“江施主,劳烦你送贫尼了。”
江小侯
在西北就已经娶妻生子,他们这些人,丁谓叫爷外放到辽东做参将,便是仆人,也多成家,只有澄秀一个人,三十来岁了,还孤孤单单一个人,叹气“澄秀,你这是何苦呢”
澄秀抬眼“你当初对夫人不也存了别的心思么当年她从镇江府出走,你可别说自己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对她,同我对爷的心思,是一模一样的,又何必来劝我”
江小侯摇摇头“只可惜,爷并没有这个意思。”
澄秀低头“这便是我运气不好的地方。”
江小侯望着她“你跟夫人虽都是婢女出身,只她跟你实在不同。无论离了谁,夫人都能好好活着。”
澄秀笑笑,糊里糊涂“我才不是婢女出身呢我本泉州诗书之家的姑娘,父母皆是大族”
旁边两个婆子忙扶了她上马车,江小侯挥挥手,转身往国公府去,心里道,其实也有一点相似,都是不认命之人,只是法子不一样罢了。
秦舒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一大片暖暖的夕阳打在窗扃上。她不想起来,复闭着眼睛往里头偏去。
眯了一会儿,秦嬷嬷进来,掀开俏纱帐,笑“都是当娘的人了,一觉睡到下午,还要赖床”
秦嬷嬷一辈子无儿无女,又是同姓一个秦字,待秦舒便如同自己女儿一般的,见秦舒不回话,放了衣裳在旁边“老奴知道,您是不想见姑爷。倘若姑娘不嫌弃老奴粗陋无知,便同老奴说说。”
秦舒默默,好半晌才道“我只怕我走了,以他的性子又不肯好好待两个孩子;倘若不走,又”
后面秦舒不说了,秦嬷嬷问“又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