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何夫人
陆赜听了,虽知这丫头一贯胡乱编排骗人,但听她说自己得了花柳病,仍忍不住黑脸“一贯胡言乱语,这样咒自己”
这样带着训斥的声音,天底下便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同秦舒讲话,她如何听不出来,一时又惊又怒,问“陆赜,是不是你”
天底下这样直呼他名讳的寥寥无几,便是壁见陛下的时候,内阁首辅也称呼他的字“宣远”,陆赜倒也不否认,沉着脸道“果然是越加放肆了,直呼起你家爷的名讳来。”
秦舒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体忍不住冷颤“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陆赜笑笑,去抚秦舒的脸颊,有清泪划过,那声音比平常要温和些,在秦舒听来如夜枭一般刺耳“小丫头,你也太小瞧一位两省总督的权势了。”
秦舒声音发抖“你是两省总督,天底下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苦来逼迫我”
陆赜手往下,游移到精致的锁骨,顿时引得秦舒一阵战栗,他满意的哼了一声“丫头,我想要你,你就得高高兴兴的应承我,这个道理你要懂。往日给你的体面太多,以至于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着他轻轻剥开衣衫,威胁道“你最好不要喊叫,否则把春榻上的那位姑娘叫醒了。我倒没什么,为了你的清誉,只好她灌哑
药了。”
陆赜伏身去寻秦舒的香唇,未得片刻嘴角便一阵刺痛,血腥之气弥漫了整个咽喉。
秦舒仰着头,一阵笑,嘴角流出鲜血“你要我,我就得应承你,真是无耻。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勾一勾手指,我就得像狗一样爬过去吗”
陆赜吞下血唾沫,火气大盛“你是逃妾,按照律法,我便是打死你也不为过。”
秦舒恨恨道“我早就放了身契,本是清白良家。是你像强盗一样把我掳走,叫你逼良为娼。”
陆赜耐心全无,当下从床上站起来,打开门唤“丁谓。”
丁谓本来在楼下躲得远远的,见此蹬蹬蹬上了二楼,见陆赜脸色不善,便晓得这是又碰壁了,不敢多瞧,低着头道“爷,有什么吩咐”
陆赜道“叫轿子来。”说罢,转身裹了床单,把秦舒打横抱起来,道“你要是不想叫你那几个同行的人,去大牢里报道,就安静些。”
走到外头来,动静惊醒了睡得浅的房客,见陆赜凶神恶煞的模样并不敢问,只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