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笙
正胡思乱想着,有人推门进来,本以为是那个丫头进来哭泣求情,却是回事的江小侯“回爷,已经将身契给了凭儿姑娘,她已经收拾包袱出园子了。”
给了身契,便立刻出去,这本是自己的吩咐,可是陆赜听见这样的话,却发了怒“混账东西,不先来禀了我,就发了身契”
可这怒气实在没有道理,本也是自己吩咐的,不必再来禀告。
陆赜深觉失态,挥手叫人下去,心里道这丫头别的倒也罢了,如此乱自己心绪,是断断留不得的,打发了也是好事。
这日,旧日金陵师友邀约,陆赜赴宴归来,在马上便一眼瞧见秦舒一袭碧衫子,同那小伙计说说笑笑进了茶馆。
陆赜下了马,上了楼上雅座,见那丫头竟然听书听得津津有味。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进来,那丫头竟然从荷包掏出来钱来,买了一枝花插在头上。
可见昨日什么哀哀之情全是假的,那日说什么一时糊涂了,见着自己便说不出来辩白的话,也全是假的。
陆赜眸色越发冷,好一个唱念俱佳的丫头。
秦舒自然并不晓得,她坐在茶馆,听了好一会儿,打量着徐嫂子出得园子来,便提了点心,往她家里走去。
徐嫂子正好在家里,迎了秦舒进来“凭儿姑娘可是稀客,昨儿听老太太哪儿的人讲,大爷这一、二日就要动身去杭州,你怎的还有空出来”
又端了茶来,笑“必定是大爷体恤姑娘,想叫姑娘走之前,出来见见老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