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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背负在身上已经几乎都融进了骨血,让谷瓷学著那些人一样的冷漠是不可能的。所以管理学院那一边,他没办法马上就放下。
左以桥摸摸他的头,“都说人要为自己活,可是有些人常常会因而变得自私起来。而那些为别人活的人看似辛苦,实际却未必不幸福,归根结底光看那个人是不是值得。”
如果不值得,何必让自己那么累呢。
道理谁都懂,可是做起来,却很难。
谷瓷仿佛有所感触的抬起头来,“opal先生,你为自己活吗?”
是谁,他名扬海外,年纪轻轻已富可敌国名利双收,谁听到这句话都会笑的合不拢嘴的,他还需要为别人活吗?
可是左以桥却微不可查的怔了下,片刻才慢慢道,“我还在等待,看我的选择值不值得……”
答非所问的话让谷瓷有些听不懂。
opal先生的意思是他其实是为别人活的吗?
怎么可能呢??
谷瓷最不会臆测别人的想法和心理了。想了一下想不通就作罢了,可是opal先生在他心里却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左以桥重新端起碗,将粥送到了谷瓷的唇边。
谷瓷乖乖张开嘴巴,就听左以桥说,“无论怎么样,你只要记得,你是没有错的,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谷瓷睁大眼睛,嘴巴里流进了香甜的粥,而面前是那流光溢彩又温润如水的紫色眼眸。
从喉咙到心到肚子,谷瓷都觉得暖暖的。
本来是打算今天就离开的,但是医生说谷瓷最好还是修养下,烧虽然退了,但人依然软软的没有力气,手的裂口也不适合长途飞行。
原本以为opal先生一定很忙的,但是左以桥一上午都陪著谷瓷,两人只是看看电视,偶尔聊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谷瓷午睡了一会儿醒来後,大概是点滴的作用,让他发了一身的汗,浑身都黏糊糊的,加上之前就住了几天医院,又在外面过了一夜,整个人都脏的不行了。于是他忍不住道。
“opal先生。”
左以桥从笔记本里抬起头,“嗯?”
谷瓷大概也觉得自己提出的意见不一定会被允许,于是大眼睛转啊转,小心翼翼道,“我可以借用一下浴室吗……”
“怎么了?难道是想洗澡?”
一下子就被拆穿了,谷瓷只能点头。
“不会碰到手的,太难受了。”一边还拉著身上的衣服,脸上苦苦的。
左以桥摇摇头,“不行。”
“那我就洗这半边行不行?”
左以桥被逗笑了,哪有人只洗一半的。
还是,“不行。”
被连连拒绝的谷瓷皱起了鼻子。
左以桥重新低下头处理公务的後余光就见到床上那个身影像长了虱子一样的反复的扭来扭去,一会儿拿被子把自己裹的像个蚕蛹一样,一会儿又来来回回的滚,期间还险些从床上滚下来。
左以桥站了起来,走到那头,慢慢拉开被子,露出谷瓷闷得红彤彤的脸。
“好吧,不过只可以擦一下。”
谷瓷高兴,如果不是没力气的话一定是原地蹦起了。
拿著换洗的衣服,磨磨蹭蹭的进了浴室,刚要准备关门的时候,却见左以桥也跟了进来。
“o……opal先生?”
左以桥一脸淡定,正大光明道,“我帮你,你需要帮忙。”
谷瓷想说我不需要啊,但是见左以桥那个认真的眼神仿佛就是自己一旦否定,这个机会马上就会剥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