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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义使者一样,说着什么自己身边的奴才也是人,不能叫人这样耍弄着玩的。芳官这些女孩子都学唱戏学坏了,变得会骗人了。原来年氏身边的丫头看见芳官这几个人在一起说着什么上好的苏州官粉,擦在脸上又好看又均匀的,那个喜鹊就缠着芳官要一些给自己擦擦。芳官向来不喜欢那个对她们横眉立目的年氏,加上那些东西都是按着份例给的,芳官她们也没有多的,只是随便的拿着一些香粉糊弄过去就是了。
结果喜鹊是个心思单纯的丫头,老实的有点傻了,喜鹊拿着香粉欢天喜地的回去了,结果被年氏看见了,所以闹出这一场出来。
“福晋,我们虽然是主子但是下人也是人。不能这样被人糊弄欺负的,那些女孩子一个个都是狐媚的样子,现在敢欺负喜鹊,以后就敢趴在咱们头上了。福晋一定要狠狠地教训这些小蹄子还是。”年氏看着舒云好像是发现了舒云一个重大失职一样,不断的强调着要惩罚芳官这些人,要舒云好好地整顿一下后院。言下之意就是舒云要是不能胜任自己愿意帮着舒云一起干。
怪不得小年这样安静,原来是要当管家的一把手了。舒云冷笑一声,看着李氏说:“前些天我记得吧分发胭脂花粉的事情交给你了,咱们府上的丫头什么样子的能有苏州的官粉?发了没有?”
“前些日子福晋忙着别的事情,妾身已经按着规矩把府上胭脂花粉按着份例发下去了,格格身边的丫头都是有官粉的份例的,账本上还有年氏那边领东西的花押。以前买办的东西有时好有时坏的,咱们的月钱银子都是花在重新的买花粉胭脂上。后来福晋叫买办们按着最好的东西买的,这样的既省事,又能得着好东西使唤。那些东西都是按着是日子给的,怎么竟然有喜鹊那个丫头没见过的事情?”李氏看着小年糕脸上笑得不怀好意。
一边的武氏撇着嘴:“这才是奇怪的事情,喜鹊那个丫头虽然是老实一些,可是跟着年格格身边,哪能没见过哪一点东西?讲出去不是叫人说咱们府上穷的连胭脂香粉都要克扣,就是年格格,真是对待喜鹊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样的。喜鹊整天伺候着自家的姐妹梳洗,就没见过官粉不成?还叫两个丫头骗了?”
李氏先拿着绢子捂着嘴笑起来,一边的文杏和耿氏都是忍不住的扯扯嘴角,年氏这明显是克扣了自己的丫头,还拿着别人说事!
年氏的脸上一阵红白的,喜鹊看着年氏,渐渐明白一些什么。喜鹊就是刚进来伺候,年纪小,也不知深浅,只是很单纯的干活能够吃饱饭穿暖和,拿到月钱就行了。今天早上喜鹊开始还觉得年氏真好,这几天虽然和自己说要当朋友,表示友好,可是并没有见给自己一分赏钱,更不要说给自己衣裳和别的什么东西了。早上喜鹊拿着香粉兴冲冲的来,被年氏闹的,喜鹊还是觉得年氏真好,替自己出气。听着侧福晋的话,喜鹊明白过来,自己不仅有衣裳月钱,就连胭脂香粉都是有份例的。可是年氏为什么连提都没提?
舒云看着喜鹊的脸庞,虽然还是只能的,可是假以时日于是一个美人坯子,年氏某非是对喜鹊心怀忌惮?
舒云猜测的差不多,年氏看见芳官那些人,自己刚进府的时候,看见李氏这些青春不在的人产生出来的优越感被大大的打击了,甚至自卑起来。年氏又无意之间发现自己身边的丫头竟然也是一个潜在的美人,于是年氏更是患得患失了。喜鹊是完全能够控制的,于是年氏把喜鹊直的脂粉全都克扣去,一般像有新的丫头来,做主子的总是要自己旧衣裳赏赐给下人,表示亲近。可是年氏对于一切能打扮喜鹊的事情完全绝缘,就是银子,因为红豆的教训,也是变得吝啬起来了。
舒云沉着脸看着年氏:“叫年氏身边的嬷嬷来,竟敢克扣了年氏身边丫头的东西,下一回是不是就是要她们称王称霸的当主子了?”
年氏赶紧站出来:“这都是我疏忽了,情福晋原谅。咱们府上和整个京城谁都知道福晋是最仁慈的,最公正的,这些不过是小小的缺憾,并不影响福晋的贤惠。福晋我一千一万的请求您,不要再追究这个事情吧。”
年氏的话似曾相识,舒云冷笑一声:“等着那天叫人看见咱们堂堂的雍亲王府上,竟然连丫头的脂粉都供不起,我这个福晋也不是京城最贤惠,最仁慈的了。别的我先不说,我只是先问你,喜鹊是个你身边伺候的丫头,你就是抬举了她,也不要拿着全府上下的人和你一起说和喜鹊情同姐妹的。天下大同也不是你这个大同法!要是传出去,雍亲王竟然和自己府里的奴才是一个样的,咱们都一根绳子吊死算了。年底下你父亲和哥哥就要进京城了。我到时要问问,年家的奴才和主子是不是一锅粥的分不清?”
小年听见舒云的话,脸色一阵难堪,一边李氏这些人对自己的敌意叫年糕身上一个劲的长鸡皮疙瘩。
舒云没等着年氏再说:“退一万步,喜鹊是奴才你要心疼,要尊重?为什么一样是奴才的芳官你倒是一点不拿着她们这些奴才平等看待?原来你的一视同仁竟然也是分远近亲疏的。”
听着舒云的话,年糕好像被噎着一样,说不出来了。原来年糕就想辩驳芳官欺骗喜鹊是先,自己不过是为了喜鹊讨还公道的。谁知被舒云堵回去,只能是瞪着一双眼睛开始流泪了。
看见噼里啪啦的眼泪,舒云一阵头疼,对着容嬷嬷说:“带着你到年氏的那个院子清查一下,看谁有那份胆子敢克扣东西!查清楚了,一律赶出去。真是世风日下,就连丫头们的脂粉都是有人克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