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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忆给不了她的一切。他仍能给。
他不容许任何人在背后说是非。只会让所有人知道。这孩子就是他的。
一个月未到的身孕。冥宫内。仅有他和冥霄知道。哪怕早产。也没有人会察觉不妥。不是吗?
可结果呢?
他和她。就象是两只刺猾。靠得太近。不能温暖彼此。仅有伤害。
非要把对方刺到体无完肤。才罢休的伤害。
却。谁都倔强着。不肯先退一步。
如果当初。他和她并非由于某种目的相识。
如果当初。他妥协于内心的真实感受。
是不是。他和她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今日。她的泪。是第一次纯粹地为他而流。男人。其实是不怕女人哭的。怕的。就是该为他流的泪。一滴未流。
而他终于等到她为他流泪时。却在今日这样的时刻。
真是讽刺。
他暗淡地站在轩窗。并不再移动一步。
了解他的。惟有眼前的冥霄。
只是再如何了解。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终究是不会任何改变的。
“你自己想想清楚。如今的冥朝。和周朝开战在即。你若垮了。主上多年的心血就白废了!”
“地宫里还有一个冥皇。不是吗?”玄景启唇。淡淡地道。
“或许。我真该给她天母草。这样。遂了她的心愿。也断去你的优柔!”
冥霄毅然说出这句话。返身。向殿外行去。
玄景并没有阻止冥霄。因为。北郡所有的天母草。都被他悉数的搜罗一尽。如果这个孩子。是她赖以维系的命。那么。他希望这份命。能让她不用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成全。
他愿意为了她。付出所有。包括。用血来替她续完这段命。
……
林蓁披着一袭纱落缓缓行至殿前。她抬起螓首。微微地用团扇遮去午后。正盛的日头。
连日来。一直待在地宫。今日。好不容易。她才央得玄景的同意。来到这冥宫。
这儿日。虽然每晚。玄景都会歇在地宫她的房中。可即便是入睡后。他都会戴着那张银制面具。并不脱下。
她并不喜欢对着戴面具的他。可。她亦清楚。今时今日。他才是她今后的天。对于天所做的事。她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利。如果。她还要倚附这天。
除了依附他。确实。她再无可以依附的人了。
父亲不会再容她。
玄忆亦不能依附。
所以如今的她。再无退路。
甫从地宫上来。雨纱陪她四处散着心。却看到。其中一座最巍峨富丽的宫前。一宫女正端着一碗汤药向里走去瞧见她。福身请安。
宫女并不认识林蓁是谁。但。瞧这衣着打扮。是不同于她们服饰的颜色。身后。又伺立着着紫服的雨纱。自然晓得其身份。必是衿贵的。
林蓁停下步子。睨向宫女托盘内的汤药。问:
“这药是端给谁的?”
托盘里的药。并非是乌黑的颜色。红滟滟的。看着让人触心。
她突然很好奇。这样一碗药。是给谁用的。莫非。玄景病了?
但。昨晚明明还是很好的。
“回姑娘的话是给绯姑娘用的。”
“她病了么?”
“绯姑娘身子一直不是太好。故冥皇吩咐奴婢每日煎服汤药。”
“是么?”
原来这宫内住的是绯颜。
这般富丽巍峨。她还以为是玄景的寝宫。
林蓁径直往宫内走去。宫女陡怯地喊了一声:
“林姑娘——”
雨纱走上前来。道:
“由我来送药罢。你先退下。”
雨纱清楚知道。这几晚冥皇都宿在她的房中。所以。做为暗人的她。识眼色。该是最重要的。
“是。”
那宫女喏声退下。
雨纱是身着紫服的暗人。身份和地位在这冥宫都是高于她们的。
林蓁随着雨纱走进宫内。诺大的殿内。绯颜卧在榻上。四周置着一种绿色的冰块。湮出淡淡的香气。她卧在榻上。脸色倒透出些许红润。不同于以往的苍白
林蓁轻移莲步。走近榻前。一紫服暗人伺立在旁。见是雨纱。道:
“今日怎么是你来送药。”
“晴纱。林姑娘想进来瞧一下绯姑娘。所以。我把药一并从小如手中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