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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但却确定。她定是隐在某处。看看这一幕。
这是为人母的心思。也是一个女子。对于孩子的心思。
“启驾返京!”他吩咐出这四个字。并不带一丝的眷恋。
无忧谷。来去匆匆。但。玄忆并非是冷情之人。他愈是这般的决断。心里定是牵缠愈深。而。做为一个帝王。这些牵缠。是要不得的。
他自幼受摄政王的教诲。自然明白。一个帝王。并不能有太多的弱点现于人前。否则。每一个弱点被扩大后。都将是致命的。
‘叶夫人’的那番话。我想除了关于景的那段之外。我都渐渐开始逐渐懂得。
念起景王。他人呢?马上就要启驾。他是否也已知晓?
我不希望他单独继续留在这。那么多一会。我都会担心。怕他并不能控制恨意。伤害到‘叶夫人’。
下意识地想越过玄忆的肩。想去找寻景王的身影。但他却了然如掌般。一手。稍移。把我的螓首复揽低的叩在他的肩侧。
“菲靖。传景王一并即刻回京!”
我的视线。再看不到其他。直到感觉身子一软。人。早被他放到辇车的锦孺软垫之上。
他放下我。却并不立刻抽身离去。
这是他的辇车罢。有多久。我没有和他独处了呢?
而。这次的独处。有些什么就都改变了吧。不论‘叶夫人’方才是否唤过那一声‘婳儿’。我的身份。必然再无法隐瞒下去。
否则。不仅仅是欺君。更是我和他之间不单纯的继续瞒骗。
他的手移到我的脸上。双手却并不能平静地捧住我的脸。带着些许颤意。宛若捧着一件珍宝般。深深地凝视着我。眸底。有桃天的灼灼。更有不再隐忍的情意和些许的恸心。
“瞳儿。朕的瞳儿。你可知道。这一个月。朕熬得有多辛苦吗?”
原来我离开宫中。真的有一月那么久了
在这瞬间。我想要避开他的眼神凝视。我怕我会失控地流下眼泪。我不喜欢这种懦弱的表现。刚刚已经流了一滴。那么现在。能否让我保持着坚强呢?
我不要所有的软弱在他的面前尽显。
可他的手却执意地把我的脸捧抬起。不容我的避开。
“椒房殿失火的那晚。朕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要为了澹台谨的缘故避开你!
也在内侍禀于朕的那一刻。朕体味得到。心被夺去的感觉!倘若不是这种感觉促使朕亲临被焚烧怠尽的椒房殿。或许。朕将会在悔恨中度过接下来所有的日子。
“
果然。那晚他的离开。是由于我想替澹台谨做些什么。这份情。我尚未求他就选择离开。原来。他真的早知道我是谁了。
“瞳儿的金足。是独一无二的。一如瞳儿在朕的心里。亦是独一无二的!当知道你并没有死时。朕心中的欣喜是从未有过的。可朕却不能显露出来。椒房殿失火是有人蓄意所为。而策划这场焚殿之火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所想要的。绝不会简单得让朕误以为你已死。”
我的三寸足。威了他辨认我没有死的唯一依据。是啊。我的足。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幕后的那人。忽略的恰是这一点。所以这场计划才有了一丝的疏漏。
但。这份疏漏。是不是刻意留下的呢?
正如玄忆所说。幕后那人。所要的不会简单。
“朕彼时唯一想做的事。仅是寻回你。却并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寻你。一切的一切。在不能确定谁是幕后操纵之人时。朕只能命滴血盟暗中寻访你的下落。”
滴血盟是帝王亲军。惟有帝王出现。方会一并出现。可这一次。他实是为了我破例。让这亲军出宫仅为寻访我的下落。
可为什么。滴血盟寻我的时间耗费得竟是那么长呢?
“滴血盟很快就带回关于你的消息。并呈上一条被撕得很细的布条。禀告朕这是在通往南那的必经途中所发现。树上刻有瞳字。树杆则系着这丝带。朕辨认出。布条是你索喜看的宫缎锦布。也是宫中才有的布料。能留下这样暗记的人。定然是你无疑。朕担忧你的安危。更不容许再有任何威胁到你的事发生。所以。在朕不能确定把你劫出宫的人。有多少兵力时。朕只能私命滴血盟往南郡寻访于你。”
南郡?青阳慎远不是已逃往东郡。又岂会带我出现在南郡的途中呢?东南二郡相差千里。所经的路途也南辕北兆努互不相关的啊。
而我断定这些记号必是在沿途所留。若那段路是通往东郡的。则。必不可能会在南那沿途出现。
除非有一个可能。有人发现我所留的记号。刻意毁灭。再把相同的记号留于通往南郡的路中。
“当然。这一次的寻访不仅无果。亦让王父觉察到朕的私心。因为彼时。王父禀于胱努青阳慎远未死。正密谋逃离镐京。去往东郡。他请朕派遣滴血盟往东那缉拿青阳慎远。但。滴血盟大部分的兵力已被朕遣往南郡。朕无兵可派。”
青阳慎远叛逃。若真如景王所说。牵涉到北归候。那么在证据确凿前。是不宜堂而皇之抽调军队缉拿。仅能暗中派亲兵追捕。
所以。因滴血盟悉数被派往南郡寻访于我。在山路的悬崖上出现的。才是景王的亲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