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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面容肃然,如果不是摆在桌上的那个寿桃蛋糕,他会觉得他来参加的是他父亲的葬礼。
他的母亲正又哭又笑地替他父亲擦拭着面容,似乎马上就要迎接一个十分神圣的时刻。
十六年了,他的父亲瘫痪十六年了。
再神圣也看了十六年这种形式主义毫无意义的生日,也腻了。
“阿琅,来,跪下给你父亲磕头。”他的母亲冲他招手,“老祖宗说,在你父亲出生的这一刻,由他血脉延续的人来呼喊他,他醒来的几率会很大。”
谢琅依言照做。
他像个工具人一样被安排了很多形式主义的事,等做完这些,他在阳台上抽了一根烟,都没有人发现。
烟是看辛初抽的时候学的。
每年这个时候,他总是会想起辛初,不同的是,今年的思念他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