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光,便多少意识到不同了。
他性子强悍,行事不拘小节,可并不是说他就是个粗人。戎守南疆多年,早已经历练了见微知著的本领。
此时见母亲这般说,当下忙上前,恭敬地问道;“儿子刚回来,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亲莫哭,有什么事尽管说来就是。”
老祖宗看看叶长勋,再看看底下跪着的大太太,这让她怎么说出口,不免哭叹:“家门不幸,这都是我糊涂了!”
叶长勋皱眉,看了看底下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自己妻子身上。
此时的宁氏,面色并没有今日晨间的红润,却仿佛褪去了颜色的干花般,脸色惨白,甚至连那唇间都泛着白。
“兰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中有一丝异样。
他凭着直觉,明白了,这个事,必然和自己的妻子有关系。
是以平生第一次,在人前,他不自觉地直接唤了她的名字,那是在床笫间他才会唤出的。
第41章
可是没有人敢说,谁敢对这位在外戎守多年的叶家二爷说,在你征战在外时,你怀下身孕的妻子曾经险些某人谋害了去?
众人哑口无言,一个是不敢开这个口,一个也是不敢得罪大房。
最后还是阿萝,用她稚嫩的声音开口道:“爹,其实是前一些时日,母亲胎相不稳,便请了个大夫来看,开了安胎药,谁知道吃了那安胎药,母亲身上越发不好。后来无意中才知道,是有人在安胎药里下了毒。”
其实那并不是毒,只是慢性打胎药罢了,可是阿萝却故意说是毒。
因为这个时候,她知道一定不会有人和她非要辩解那到底是毒还是打胎药。
叶长勋虽早已有所猜测,可是听女儿说起来,却依然脸色骤变,他铁青着脸,目光扫向妻子宁氏。
宁氏低垂着头,不曾言语,只是那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
叶长勋艰难地收回目光,咬牙问道:“阿萝,你继续说,然后呢?”
阿萝看了看旁边的大太太,却见她明显焦躁起来,当下便故意道:“出了这等事,自然是要查,大伯父便带了御医来查,最后查出来竟是王嬷嬷,便把个王嬷嬷给赶走了。”
说着,她指了指旁边的孙铁柱:“这就是王嬷嬷的儿子了。”
叶长勋盯着孙铁柱,却见那不过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约莫不过二十岁模样。
他自然是不信,区区一个下人,竟然敢害叶家的二太太!
“王嬷嬷又是谁,为何要害你娘?”
此时叶长勋的声音透着冰冷的寒气,只让周围人等俱是心境胆颤,哪个又敢去说什么,最后还是大太太自己抬起头,红着眼睛,以着微弱的声响道:“王嬷嬷是我的陪嫁丫鬟。”
说完这个,她仿佛给自己找来了一点勇气,微微昂起头:“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就是,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