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番外
时盏被闻靳深牵着,在高强度的闪光灯下,他表现得自如淡定,时盏却有些生畏,她的确太久太久没有到过这么热闹的场所。没走两步,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姐姐!”
闻声,时盏回头。
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硕大兔子玩偶服的一个人。
对方取下兔子头。
露出温橘汗津津的一张小脸。
满脸通红的。
九月已经降温,穿着礼服的时盏甚至觉得有点儿热,她看着温橘:“干嘛呢这是。”
温橘眉眼弯弯地笑着:“我在做兼职呢,穿这个——”她指了指兔子脑袋,“在酒宴门口站一晚上就两百呢。”
自从时盏在家后,温橘相当于半失业,她不愿意去跟别的人,工作室只发基础工资,扣除五险一金后,拿到手里没多少。
温橘不得不出来接各种各样的兼职。
时盏歉意地笑笑:“等我调整好状态开始工作,你就不用做这种兼职了。”
“好呀。”温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我先过去拉,再见姐姐,还有闻先生。”
“嗯。”
温橘把肥大的白色兔子脑袋套上,笨拙地转了个身后,轻快地往前方酒店门门跑去。
没跑多远,却重重摔倒在地。
时盏一怔,她忙往温橘的方向去。
见状,闻靳深忙熟练无比地弯腰拾起她的裙摆,一路跟上去。
周围媒体记者迅速把这一幕拍下来。
好家伙。
还是个宠妻狂魔。
时盏走近才看见,江鹤钦携着一个女伴在那里,两人脚下就是摔得不轻的温橘。
闻靳深提着裙摆,顺势抬眼:“你干嘛呢,江鹤钦。”
江鹤钦一身桃色西装,整个人潋滟风流,妖孽如妖的脸上笑得更是勾人:“没干嘛呢,这不逗兔子玩呢嘛。”
旁边女眷捂嘴笑起来。
也不知道两人中谁伸脚绊的温橘。
温橘摔了个狗吃屎。
面朝下。
时盏正准备伸手去扶,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拦中伸过来,一把扯掉兔子脑袋。
温橘的头露出来,显得更加狼狈。
兔子脑袋被江鹤钦掂在手里玩,而后拖腔带调地说了句。
“我说是谁呢。”
“......”
温橘觉得这样很没意思,两只擦破皮的手撑在冰凉地板上,维持着半起的姿势没有动。
时盏:“江鹤钦,别过分了阿。”
江鹤钦:“就开个玩笑阿。”
时盏还想说点什么,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握住闻靳深的手臂,轻声说:“我有点想吐。”
闻靳深拎着她群的手指收紧:“走吧,进去找洗手间。”
“可是温橘——”
江鹤钦吊儿郎当地笑着:“我还能吃了她?”
温橘吸吸鼻子,说:“姐姐你先去吧,我没事的,我自己摔倒了。”
“......”
时盏的不适感很强,没有再逗留,在闻靳深的陪同下进到宴会现场,再往里,拐个弯后找到洗手间。
男人作势就要一起。
时盏回头:“你干嘛呢?”
闻靳深:“我得和你一起。”
正好洗手间里有个女人出来,经过门口时看了眼闻靳深,时盏忍着笑和不舒服,说:“你不想被当成变态的话,就在外面等着。”
闻靳深看了眼还拎在手里的裙摆:“可是,这个会弄脏。”
“脏就脏吧。”时盏把裙摆从他手里扯出来,“你在外面等我。”
闻靳深只好收回手:“行。”
-
时盏找了个隔间进去。
这里的厕所打扫得非常干净,并且没有异味,还点着香薰。
时盏抽出几张卫生纸,垫在马桶盖上,坐下去缓了会,想吐又吐不出来。
过了会儿,时盏听到外面传来好几双高跟鞋撞地的声音,像是好几个女人一起进来。
然后清晰地听见她们的对话。
“你们听说没,今晚上那个时盏会来。”
“真的假的阿。”
“还能有假?外面那辆限量版保时捷看见没,闻公子的车。”
“哇——我还以为她不会出来了呢,毕竟经历过那种事情,啧。”
时盏作为议论的当事人,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她们说的“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情。
直到听到接下来的话。
“被一个变态shā • rén犯爱着,好他妈吓人阿,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吗。”
“时盏她不是本来就病得不轻吗,她知道闻家那个疯子为她shā • rén后,会不会疯得更厉害。”
“啧,谁知道呢,不过她真的血赚,那个shā • rén狂把所有财产都给她了。”
“......”
时盏抬手用力地捂住耳朵。
那些声音还是能游刃有余地钻进来。
——“现在她的身家直逼闻公子呢。”
——“那变态也死得不值。”
——“给他侄子占便宜。”
时盏没忍住,起身一把推开隔间的门,门得嘭一声响。
外面三个女人的话音瞬间收住。
没人想到时盏会突然出现。
其中一个女人堆出迎合的笑容:“时导,没说您坏话呢,在说变态杀——”
“他不是变态shā • rén犯。”时盏声音抖得很厉害,语气却冰凉得刺人,“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他?”
女人被吓到,怯怯道:“可他不就是杀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