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九万81
这场殴打持续近半小时。
等那群人离开后,白时喘息着从时盏身上滚躺在地上,被揍得满脸是血,两边眼睛高高肿着,反观时盏的伤势就轻了许多。
时盏脸颊被扇得红肿,除此外没有明显伤势,她蹲在白时面前,有些心疼:“害你受连累。”
白时却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没事的姐姐,我习惯了。”
时盏提议送白时去医院,白时坚持说不用只是些皮外伤,于是就近找到一家药店,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找路边的长椅坐下。
时盏拆开包装盒,取出棉球。
白时很乖巧地等待着上药,目光追随着时盏的手,打破沉默:“姐姐,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
时盏苦笑:“我是shā • rén犯的女儿,你不知道吗?”
白时一愣,然后露出很治愈的暖笑,眉眼清和:“祸不及子女,这和姐姐没关系,那是他们不对,姐姐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时盏心中一动,祸不及子女,听这一句她竟有想哭的冲动。
白时将青紫颇多的脸凑近:“姐姐,涂药的时候能给我呼呼吗?”
时盏:“嗯?”
“就是呼呼。”白时黑白分明的眸眨了眨,“小时候我妈妈给我擦药的时候,也是一边呼呼一边给我擦。”
时盏心有歉疚,没有拒绝:“好。”
白时真的很乖,哪怕时盏的手法生疏不知轻重,但他从不喊疼,生生地忍下来然后笑眯眯对她说:“谢谢姐姐。”
擦完药后,白时指了指她的脸:“姐姐,你脸怎么办?”
时盏说没事,然后起身。
白时不放心她一人回去,执意要将她送到酒店楼下,时盏没有拒绝,她太累了,累得只想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
二十分钟后,时盏在酒店楼下和白时话别。
在乘电梯时,手机响了。
时盏从包里取出手机,低脸一看,闻靳深打来的。
看着澳洲二字,时盏心中倏地升出一种无奈感,她现在真的很想抱一抱他,告诉他,她今天受委屈了。
但这不切实际,他不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