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九万38
声音非常大。
震耳。
闻靳深眼梢微微一挑,遂不耐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然后转过脸缓慢睁眼看她。静静看了两秒,他反而低笑一声说:“对,就是了不起,就是仗着你迷恋我。”
这话过于真实,他连丁点儿的掩饰都没有,开口应下来,这令时盏眉头蹙得更紧,原来他也知道自己迷恋他。
掌心破皮的地方在痛。
心也在痛。
哪儿哪儿都在痛。
可能是她颤抖的双肩和发红的眼圈令闻靳深发了善心,他伸手安抚她,大拇指拭去眼角未流出的那滴泪,说:“哭什么。”
女孩子委屈时不能被安慰,否则只为令委屈更加汹涌澎湃。
时盏只能强行忍住哽咽,故作镇静地说:“我就是没错。”
闻靳深像是不再想和她计较,手指在她眼角轻轻抚着,微微一叹:“我懂你的意思,可有些事情不全是非黑即白。从逻辑上讲,你的确没错,可从道德层面上来讲,过于淡薄会惹人诟病,一般人都不会那么做的,我这么说,能懂吗?”
很难得,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时盏想要拾捡起那点被他击成碎片的自尊心,反驳他:“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有人能道德绑架我,我也不是一般人,我是个精神病。”
闻靳深想要她变得和那些人一样,虚伪,假情假意,终日戴着笑的面具,只为去讨好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希望能从上流人们的身上刮下一层油水。
他却吻了吻她的眼角,又将唇落在她的耳畔,低声说:“跟我在一起,你能按我的方式来。”
那时候时盏才知道,他的骨子里流淌着强势的血液,丝毫不显山露水,却无处不在。他要她听话,要她服从,要将她驯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她承认,他是个优质男人,在她这里,却不是个优秀男友。
时盏侧首,与他近距离对视,反问:“我要是不呢?”
他挽出淡淡的笑,不动山水,言语却极具寒意:“能承担后果的话,你就试试看。”
这不就是威胁。
他知道她迷恋他,至少现在是这样,所以肆无忌惮地威胁她。他说,你就试试看。
试试吗。
敢吗。
那一刻时盏真的对这段感情产生怀疑,就那么问出口:“闻靳深,你爱我吗?”
爱。
不爱。
一字之差,天地之别。
闻靳深揉揉她的头,又勾着她的下巴纠缠一番。她被迫接受着他施舍的温存,闭上眼,脑子却全是些胡思乱想的东西。
他没有和她纠缠太久,浅饮清酒般,抽离后温声道:“你乖一点,就能一直待在我身边。”
待在他身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