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九万26
发球台不远处撑着一把四四方方的大遮阳伞,置一张圆桌,几把带靠背的塑胶椅子。桌边已经坐有几人,时盏只认识闻靳深和陈嘉树,其余两个人不认得,不过也是那晚在饭局上见过的。
他们见到时盏,先是愣了愣,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江鹤钦,最后互相对视两眼,露出会心的笑容。
在他们这个圈子,女人似玩物,今天你玩,明天我玩,早已是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大家都也习惯,在他们看来,时盏年轻美艳,确实会是江鹤钦下手的类型。
时盏的目光依旧落在闻靳深身上,她无心顾暇其他。他穿一件黑色olo衫,露出的手臂紧实有力,可能穿着休闲的缘故,配上四周盈盈绿草,削弱他身上的清冷感,多了几分平和。
她的视线缓慢移向他脖子处,那里有一线黑色,黑色隐没进领口下面有块玉佛。
江鹤钦亲昵地握住她的腕,凑上前在她耳边低语说:“盏妹妹,拜托你别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会让他产生你还喜欢他的错觉。”
时盏垂下眼睑,收回视线,满脑子都是那条黑绳。
其中一个叫顾御的投来目光搭话,开江鹤钦的玩笑:“可以阿你小子,还是老样子,国外的洋妞儿没把你喂饱阿。”
“少贫,我对盏妹妹认真的。”江鹤钦从球筒里抽出一根球杆。
又有人侃道:“你对哪个妹妹不认真阿?”
说话的这位是沉杨,家里开风投公司的,也是港城里有头有脸的富二代。毕竟能和闻靳深玩到一个圈子里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
江鹤钦在虚空中挥着球杆试手感,笑了声没理会,走过去拍了拍闻靳深的肩膀,朗声对他说:“来阿,比比阿靳深,看看这么多年我有没有长进。”
闻靳深搁下手里的水杯,无声笑笑,起身,抽出球杆。
水杯里是白水,其余人都是饮料。
他问江鹤钦:“怎么比,比进球数还是挥杆数?”
闻靳深语调很平,声音却是天生的低沉好听,说话时很吸引人的注意里。
18个球洞。
如果比进球数,那就是一轮打下来,看谁进球数最多;如果是挥杆数,也是按一轮算,就看进18个球的话,谁的挥杆数最少。
江鹤钦说:“那就挥杆数吧。”
闻靳深看上去很随和,点头低低嗯一声,然后几步转到发球台,面朝球道。
差距非常明显。
江鹤钦进一球挥杆次数为6-7杆,闻靳深一般3杆搞定,最多也不会超过5杆。
而且闻靳深一言不发却打得很凶,杆杆势如破竹,鹰扬万里。他的动作标准流畅,球风凌厉非常,打得江鹤钦节节败退。
一轮打完,江鹤钦沁满额头的汗,闻靳深却一脸气定神闲,十分悠哉。
两人一前一后从果岭撤回。
江鹤钦在后面,还没靠近,就被陈嘉树嗤笑道:“哎哟——江公子的力气都用在女人身上了么,这么不行阿,差了二十多杆,说不过去吧。”
江鹤钦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回击道:“陈少爷,您要是行,您上。”
陈嘉树和其他两人对个眼神,笑道:“我们又不在时作家面前挣表现,更不会自不量力挑战靳深,服气还是服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