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婚
京城里贵女如云,为何单挑魏家?
无非是永宁伯府已渐没落,男人们本事有限,便琢磨着拿姻亲来维持门楣。这般人家并不能给王府半点助力,陈皇后既殷勤撮合,定是有所图谋的。
江彻瞥了眼魏令华,看到她也正柔柔望向这边,遂漠然收回视线。
他目下没有成婚的打算。
比起太子和彭王的顺风顺水,江彻这一路走得艰难,若非将满腹心思都扑在沙场和朝政,也换不来如今的这片天地。这些年里,他也甚少跟女儿家打交道,从前稍微熟悉些的只有顾柔——那还是当初年幼,当妹妹来看的,并无男女私情。
如今么……
脑海里无端蹦出了沈蔻的模样。
是她含羞带怯地软声唤他,是她薄醉后侧卧帐中千娇百媚,甚至盈盈瞧他,欲语还休。随同浮起的,还有旁的画面,是她在春风小巷里满脸戒备,似将他视为浪荡登徒子。是她站在戚家的宽敞中庭,说他毫无人性,如同修罗夜叉。
那日在侧厅里,江彻曾问戚老夫人是如何与沈蔻相识的。
戚老夫人如实说了落水相救的事。
但鉴于沈蔻翻脸,又当着江彻的面口出狂言,老夫人丝毫没提认义女的事。
江彻愈发困惑。
突兀浮入脑海的画面真切得如同记忆,却又半真半假,没法尽数印证。倒是那噩梦百试不爽,稍微懈怠就灵验,他为着能睡安稳觉,偷窥了沈蔻好几次,却愣是想不出这背后的缘故。这对所向披靡,心思缜密的江彻而言,着实罕见。
难道是他上辈子欠了沈蔻,才被这样折腾,将身家性命都绑在她身上?
江彻气闷,连喝了好几盅酒。
小太监便在此时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他身边,“禀王爷,杨典军在殿外候着,说有事禀报,跟一位姓沈的姑娘有关。”
江彻闻言皱眉,以更衣为由暂且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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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蔻:大龄剩男被催婚就被催嘛,想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