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她猜测得没错，纪承淮的心情的确很差。

纪承淮其实不愿去试探她，更不愿意听她谈起以前的事，可人如果能随意的控制自己的心情，那就好了。

也许是她这段时间太温柔了，也许是他已经渐渐地不满足于现状了，纪承淮破天荒的问道：“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这是他从来没有问过的问题，虽然关于她过去的感情史，他全部都打听查清楚了，可是这一次，他还是想问问看，对于过去的一切，她是否还眷念，是否还铭记于心？

路漫兮一怔，随即在心里冷笑，她有没有谈过恋爱，他难道不清楚吗？难道他都忘了他做的那些好事了？

过去的那些事情，是她心里的痛，无论是谁，她都不愿意提起。

她曾经深爱的那个人……哪怕现在已经分道扬镳，那也是任何人都不能随便提起的回忆，她只想永远封存，不再提起，不再想起，难道这都不行了吗？

路漫兮闭上眼睛，手抓着被子，语气却意外地平静，“我困了，晚安。”

她知道这种情况明明应该回答令他满意的答案的，不应该这样回避，这样的话，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可是怎么办，就是忍不了，无法忍受他在做过那些事情之后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试探她关于过去的事情。

纪承淮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那样的抱着她，明明怀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可是眼里却一片冰冷。

如果说他这辈子最痛恨谁，那应该就是齐寻了。

虽然他跟齐寻都没有几面之缘，可单单他是路漫兮的初恋，是她曾经很喜欢的人这一点，就足够纪承淮厌恶他到死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齐寻永远消失。

如果可以，他更想将这个人乃至他的回忆都从路漫兮的脑子里清除掉。

纪承淮永远都不会后悔他曾经做的那些事，即便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