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叶初尘见得这二人居然认识谢描描,且这位东海门的少门主居然在揭谢描描的老底,当下兴奋的点点头,想想又不对,连忙摇摇头,作出一副万分诚恳好奇的样子来,问道:“在下当真不知娘子有何事骗了在下。”
谢描描转过身去,默默看墙上一副兰草图,不再理这房内一干人。
海非川见这人竟被蒙蔽已深,自然气愤不已,对着背过身去的谢描描怒道:“秦少夫人,你这招可用得极好啊!初时替嫁骗婚,觉得不合意了再使一招金蝉脱壳,你可知道这一年多来,秦兄找你找的好苦啊!”
谢描描身形摇摇欲坠,只觉这句话如一把利刃一般立时击中了她的心脏,而她却无力招架,只能眼看着自己那颗心被切得七零八落,疼痛如巨大的潮水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她瞬时淹没——她沉在了水底,且喜且痛——如果海非川没有说错,这一年多以来,那个人一直没有放弃的在寻找自己……她默默的握紧了拳。
海非川见得她面壁而去,只当她愧不能言,当即一口气不停,将谢描描如何嫁进紫竹山庄,又如何奈不住寂寞,离弃了秦渠眉,那人苦苦寻找一事详加解说,更引得苏宁流出几滴泪来,哀哀泣道:“表嫂,你既然不喜欢表哥,另起再嫁之意,也该讨了休书才对。这般……这般……算什么样子?”
谢描描背着身,并不曾瞧见众人的脸色。她只极力的去看面前画里面的那株兰草,起先瞧着竟也颇有风骨,再瞧去却朦胧了许多,渐渐模糊不清,似雨天在那画上汪了许多水雾一般,她伸出手去,想将那画上不雾抹去,只觉一抹之下,那兰草图却平添了一道红痕,身后有人疾速闪了过来,将她那只手拉开了细看,惊道:“好好的怎么流血了?”再抬头之时不禁呆住了:“你……你居然哭了?”
这个人,正是平日吊儿郎当无一丝正形的关斐。
渐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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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描描从来不觉得关斐是个好人。
但是那一日,关斐却板起了脸来,对着喋喋不休的海非川与苏宁道:“二位,得云楼是座银楼,闲谈他人之事,还请去茶楼,且不要当着别人的面指责。二位就算是那位秦庄主的姻亲,此类事情也还轮不到二位来置喙。难道秦庄主是三岁小儿,由得你二位随意指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