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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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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再朝她一笑,道:“描描今年也已经十七岁了,是个大姑娘了。眼瞧着你父母为了你闹成了这样子,你是不是也该劝劝?”

谢描描冷笑一声:“奶娘这话说的可笑。这可要我怎么劝呢?爹爹虽百事依我,但我娘哪一次看见我不是提着一把剑要砍了我呢?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不喜欢我,当初生下我来就该一把掐死了我,这会子反悔了,可怎么好呢?我这么大个人,有手有脚,还会点不入流的武功,想劈了我也得先打败了我再说吧?”

谢无涯听得女儿的话句句刺心,连忙喝止:“描描,回房去,我与奶娘有话说!”

张氏眼瞧着他这厉声严语,那孩子居然也不恼怒,竟似将全身的刺刹时收尽,乖乖应了一声,便要移步回房,她心内也只余惆叹。

姬无凤这般逼迫,虽有其苦心,但已将那孩子逼得成了一只炸了毛的猫,但凡她院中有谁过来,那目光必然是冷冷的。她从来跟自己最亲,小时候还喜欢腻在她怀中,偏姬无凤从前打理生意,极少关注过孩子,母女之间亲情本就疏淡。后来那孩子去了丹霞山无尘观,更是几年相见一次,二人虽挂着母女的名份,瞧着可真跟个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

更别提自谢家大火,那孩子独自流落在外,也不知是吃了怎么样的苦头,得知众人噩耗又是怎生伤悲,再见之时她那种淡淡的神色,每每想起来便让她心痛,依着姬无凤的偏激,却实是无可挽回。

她这里心痛难禁,忍不住还要替姬无凤说几句好话:“描描,你娘是为了你好!你万不可再误会你娘了!”

正走到房门口的谢描描闻听此言,只觉心内悲愤莫名,终于忍无可忍,转回头来愤怒的质问:“奶娘,这一年间你来了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次次口口声声说是我娘为了我好。我想问奶娘一句,我娘她什么时候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便要提剑砍我?误会——我倒不知道误会竟让她提剑诛杀亲女?既然是为了我好,她何曾问过我一言半句,我自小在丹霞山怎么过日子的?为了我好,她要将我许人的时候可曾问过我是否中意那人?好!她自己是与爹爹私奔的姻缘,想来也必是两情相悦的了。若不是两情相悦,却又私奔作甚?连她自己的姻缘尚且极力争取,凭什么到了我头上便要强按了牛去喝水,强扭了瓜儿去变苦?这也就罢了!但当日我离家,谢家大劫,等我回来面对家中满目疮痍,心中痛悔难当,日日借酒浇愁,也亏得……后来从谷主那里拿到了她的手书,我颤抖着打开她的信,却是那般的轻描淡写,只让我回谷去。我回来了,她可曾问过我一句,我在外过的好不好?遇见了哪些人哪些事?我心中都想了些什么?有没有吃过苦头?是不是九死一生?奶娘,人人都道我是谢副使与姬副使的女儿,在谷中也算得体面人物,可只有我自己知道,从小到大,我就像个没娘的孩子一般,从不曾在她面前撒过娇使过气,她只要我乖乖的,不去烦扰她,让她好出门去谈生意,让她好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样子的娘亲,你说她是为了我好,喜欢我?奶娘,说这话出来未免让人发笑!”她紧扶着门框,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影,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发抖,只觉心里空的难受,面色青白,无一丝儿血色,眼眶却是极干的,竟然流不出一滴泪来。

谢无涯闻言,极是动容。他从前只十分的骄纵妻子,不免疏淡了女儿,只以为妻子定然会将女儿照顾的很好,如他照顾纵容她一般,如今瞧来,他竟从来不曾了解过这孩子。一刹时心有愧意,喃喃道:“描描,爹爹很对不住你!你流落在外的这一年里,可有九死一生?”

岂料那孩子已经镇定了下来,不再抖动如风中树叶,自嘲一笑,道:“我被人推进冰窟差点死掉,自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爹爹,那时候醒来,我还想着,有一天我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与娘,要很多很多的疼惜……”她似在回想一般,却又满不在乎摆摆手:“算了,这件事情,不说也罢!”掉转头去,不复多言,推门走了进去,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

留下院中二人面面相窥,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张氏见留在此地无益,抹了抹颊上泪水,向谢无涯告辞。谢无涯失魂落魄,只随意点了点头,也不曾留意她什么时候离开,只一径在院中石凳之上枯坐。

张氏方出了院门,便见墙角蓝衫一闪,似有个人影躲藏。她当即戒备心起,紧走了两步追了上去,只见墙角躲着一人,正是姬无凤,双眼通红,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只一径站在那里发呆。

见得是她,勉强扯了一抹笑意来,轻声道:“金儿,我是不是错了?”

张氏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如此情境,也只换来她苦涩一笑。

第二日,姬无凤前去求见叶初尘,原想着详细询问一番初见谢描描之事,岂知谷主院内仆人回他:一大早,谷主便带着关侍卫与谢姑娘前去各地查帐。

她只得怏怏而回。

今何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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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官道之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马车后面紧跟着两骑,疾驰而行,似随侍的打扮。左边的是一名少年,面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意,右边的是位道姑打扮的女子,鹅蛋脸,杏核眼,细白皮肤,眉目间笑意温和可亲,却腰悬利刃。看年纪与左边的少年不相上下。这少年与道姑虽并驰而行,但二人忙中偷闲,手脚不停竟在马上拆招,他二人所驭之马也是颇为温顺,竟然照旧前行,不焦不躁。

二人练的极是起劲,那少年一记侧掌击过去,小道姑不防,被他从马背上打了下去。少年露出一口白牙来,在马上居高临下,笑得极为猖狂:“谢描描你输了!”正在得意间,那道姑从马腹间窜了出来,手拽马蹬凌空而起,一脚便将毫无防备的他踹下了马去,自己却顺势而为,骑在了那少年的马背上。

少年冷不防跌落尘土,吃了一口的尘土,灰头土脸从路上爬起来,眼瞧着那两匹马儿疾驰而去,与自己隔开了快有一箭之地,不由急了,撒开两腿便追了上去,边跑边招手叫嚷:“谢描描,等等我!”

耳边一阵清亮的笑声传来,小道姑谢描描乐得眉眼弯弯,唇角上挑,咯咯咯笑着扬声道:“关斐,你不是向来自誉腿脚有力吗?我们在前面镇子上等你!”说罢打马飞奔,撒下一串串清脆的笑声。

关斐纵身而起,企图用轻功追上前去,打她个满头开花。只可惜那马虽温顺,但却是谷中的健马,不但速度,便是耐力也是一等一的,不过追了半个时辰,他便气喘如牛,慢了下来,眼瞧着视线里那一车二马渐渐远去,速度都不见缓的。

臭丫头!

关斐狠狠踢了道旁大树的树干一脚!

关斐的父亲关平乃是谷中四副使之一,为人精命干练,多年兢兢业业,深得叶西池信任。自叶西池过世以后,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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