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般,他深吸一口气,坚定的向着靳府而去。
钱泰不过是个傻小子,不足为惧,只要钱家倒了……覆巢之下,焉有他容身之处?
这一夜不止冯府书房灯火彻夜未熄,便是漕河上盐运司的船泊,清江浦县衙的灯火,聂震的宅子里,都是灯火通明到天亮,仿佛一切的一切,只要天亮了,太阳出来了,便可得到解决。
翁鱼摸到靳府的时候,与府中护卫数度纠缠,才发现靳以鹏并未在府中,靳府后院姨娘跟三位小娘子吓的踡在被中哆嗦,护卫执着火把在府里巡了一个晚上,最终没有将翁鱼截获。
翁鱼向来滑溜的像条鱼儿一般,无论是在水里还是在陆地。
被他惦记了一整夜,差点将靳府翻了个底掉,闹的一夜不曾安生的靳以鹏,这一夜其实是在聂震的宅子里。
县衙与钱家发生这样的大事,聂震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难道老二来清江浦的目的,是为了钱家?”
本地盐商之间本来已经厮杀的血淋淋的了,如今漕帮横插一杠子,聂震深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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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江浦平静的不像话。
盐运司照旧堵着钱家与县衙。
钱家如今出了事,那些本来交好的人家也只派了家仆在大门口吊唁……盐运司的人马堵着钱家大门,正好以作借口不必进到内宅里去,又怕被世人讥笑凉薄,大门口成了最佳吊唁地。
不管钱府内宅如何风雨飘摇,清江浦码头却繁华依旧,小贩撑着小舟在漕河里吆喝,卖着些家常作的小食,行色匆匆的壮年汉子着急去寻雇主,好赚一天的家常开销。
县衙里燃了一夜的灯已经熄了,卞策到底年轻,净白的面皮看不出疲累之色,反倒是那些习惯了声色酒肉的胥吏,被县大老爷拘在衙里熬了一个通宵,一个个东倒西歪,申请想要回家洗漱,被卞策驳回。
理由也是现成的:盐运司堵住了县衙大门,作为县大老爷,他总不能挽袖子去打架替大家开道吧?
卞策也想明白了,既然盐运司要堵,那便堵着吧。
影响县衙正常办公,就是盐运司的不是了。反正他决定不吵不打……随盐运司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