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脑子没坏吗？

厉迟衍神情淡漠地翻开杞夏的病历，就连手指也透着矜贵。

另一边，杞夏坐在床上，两只眼睛看着屏幕，几缕黑发松松地落在额前。

因为不好好穿衣服，衣领微微敞开，卷起的袖子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臂，皮肤薄得仿佛用指甲盖一划就能割开。

杞夏一条腿曲在床上，另一条腿打着石膏，上面用水彩笔歪歪扭扭地写着：算命吗？不灵把头拧下来的那种。

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都像个市井混混，又莫名地透着一股恣意潇洒。

文奇抽了抽嘴角，看着也不像是厉总的亲戚。

空调的凉意钻进衣服里，外头剩下的两个病人压着声音和他们的家属说些什么，文奇似乎听见他们提到杞夏的名字，说是这么久没见家属来，还以为这小姑娘是个孤儿呢。

他正听得认真，厉迟衍终于把目光从病历上挪开，一错不错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文奇觉得杞夏要被盯出两个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