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十)
“你去倒也正常。”宫女袅袅上了茶水,薛凌含笑拿了碗,想是魏塱祭天,要把霍云婉拖上,所以给她送了吉服来。
不过,霍准死了后,魏塱大大小小祭过不少次,没见非要把霍云婉拎出去,这次....是为着...
薛凌猜是霍云婉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又觉得魏塱这个时候把霍云婉拖上也有好处。皇天厚土,有些祭礼是要有个妇人在旁边才能完满。
最重要的是,霍云婉是罪臣霍准的女儿,把她拖上,是个无声的暗示,即告与旁人:朕有天恩浩荡,霍准死罪,朕仍能容着他女儿当皇后。反贼也好,乱臣也好,只要尽快归顺,肯定既往不咎。
霍云婉定然也是想去的,各取所需,不谋而合,双双又成了当年帝后情深。薛凌笑道:“那,就那天?”
霍云婉媚色不减,嗔道:“哪天,哎呀,咱们俩月不见,你不与我说些贴心话,怎地尽捡旁人事来说,负我朝等晚等,昼也等,夜也等。”
薛凌道:“不是我故意耽搁,回来时没地儿换马,沿途又乱,路上只能且走且停,这才久了些。”
霍云婉不依不饶,仰头撇目,轻“哼”了声问:“谁与你说这个来,你说你,好端端的拿着东西去,怎么还没开个头儿呢,就丢了。
那东西,原是我千辛万苦造出来送你,你弃之如敝履,可见,是不把我放在心上。”
薛凌颔首告罪,道:“我本是去刺拓跋铣,想以此博得沈元州信任,孰料沈元州也在箭矢上涂毒,射杀了拓跋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