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胡沙(二十四)
逸白又笑得几声,恍若刻意与薛凌玩闹,戏谑道是而今西北还在沈元州手里,也没见有什么下场,哪儿就能猜得到呢。
薛凌貌若收了性子,叹了口气,悠悠道:“说的也是啊,这事难办。下午有旁人在场,我不好与你说实话,,免得那几人听了军心不稳。实则,苏远蘅跟我说,十日之内,沈元州必会出兵。”
逸白蹙眉想了一瞬,道:“如此,虽是急了些,不过与咱们预估的,也差不多少。朝堂催的这么急,没有战事,他找不出理由拒旨的。这兵,是该要发一发。”
说罢又夸得一句薛凌心细,道:“虽相差不大,不过这节骨眼儿上,他们知道了也是有害无益,姑娘有心了。”
薛凌道:“你自个儿说相差不大,想必是早拿定了主意,有什么路子赶紧说来,明儿一一去办了,省的夜长梦多。”
逸白仍是顿了片刻才道:“姑娘问这话,还真是屈了小的。咱们下午一众人,当真是没商量出个好歹来。
姑娘说的那一桩,小人也是想过的,而今之势,取几人性命确然容易,可人死之后,总得找个说辞来,姑娘作何想?”
薛凌垂头,懒洋洋道:“有什么说辞,不就是魏塱为了逼沈元州回京,逼死了他全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