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节
他抽了一条浴巾,把她从淋浴室里引出来,裹上浴巾回到房间里,而珍妮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这并不是屈辱的泪水,更像是安全阀被打开以后的应激反应,酒精推开了她的理智,而她的潜意识里有太多太多挤压的情绪了——每一次在崩溃的边缘逼迫自己继续下去的心理斗争,每一次疲倦地叹一口气,然后命令自己保持兴奋和冷静,推开门走进一个社交场所时的无奈,作为一个成熟的社会人,尤其是她,就算有负面情绪,脾气发给谁看?酒后能哭一场其实也挺痛快的。
切萨雷把她拉回床边安顿好,他坐在她身边等了一会,然后——也许很慢,也许并不是那么的慢,只是在眼泪中一切都显得很漫长,他把她揽进了怀里,提供了自己的体温和支撑。
“there,there。”他说,但没有过分劝阻的意向。
他的拥抱非常好,但还有些不够,她用哭声来表达自己的意向,而切萨雷的领悟力似乎有些弱,过了一阵子,他才开始有节奏地拍抚她的肩背。“ok,ok……”
太阳穴上传来轻微的压力和濡湿,他好像亲了她一下,珍妮的肩膀耸了几下,她稍稍感到满意,往切萨雷怀里钻了几下,继续哭了下去。
珍妮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睡了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浓黑色,而她的头真的痛得——
“噢,shiiiit——”她说,抱住头小心地坐起来,喉咙干渴得几乎要冒烟。“水——”
一瓶冰水适时地递到了她跟前,珍妮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是另一瓶和两片阿斯匹令,切萨雷说,“这会让你的头疼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