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殷却暄僵硬的向床一侧挪了挪,新如乱麻,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姬亥,笑得还不如哭得好看。
姬亥面带浅笑的靠着殷却暄坐下,他的头发散着,刚刚洗过,半干带着浅浅的薄荷香和水汽,殷却暄呼吸间,五脏六腑都感到了清爽冰凉,还有湿漉漉的潮气。
“陛……陛下,臣妾去给您擦头发,湿着睡觉不好!”殷却暄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姬亥半干的头发,确定后,忽然弹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慢些走,别摔了。”姬亥赶忙提醒,却只让殷却暄愈发加快步伐,好在考虑到殷却暄的眼睛,寝殿里未曾设有太多的障碍,正常情况下是绊不倒人的。
他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他没有太过精细的生活习惯,头发往往擦到半干就差不多了。
守夜的宫人正在寝殿外的隔间铺床,见着殷却暄自己出来,赶忙去行礼:“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殷却暄思及自己眼睛的确不怎么方便,便让她去取了擦发的棉巾来。
宫人不解,却还是照做了,也没想旁的,将殷却暄擦发的棉巾取来了,双手捧给她。
殷却暄心里正盘算着如何逃过今晚的侍寝,也没有过多注意,她眼睛不好,不贴近了细看,也是看不出棉巾端倪的。
“娘娘可要我们伺候?”
“不必,你们歇着就是。”殷却暄摆手,转身又回来寝殿,听说姬亥对这些侍奉的宫人格外抵触,所以当即开口拒绝。
“分明娘娘进去的时候头发是干的,怎么又要了棉巾?若是要人伺候交给我们就是了……”宫人瞧着殷却暄逐渐走远的背影,小声的嘀咕着,充满了不解。
“主子的事儿,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当好值就是。”另一人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噤声,随便议论主子,万一被大嬷嬷们听见了,可没有好果子吃,还要连累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