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那不可能作为单纯的梦了结
但是,相对于仅以逻辑这样轻率处理,我做的梦实在过于鲜明生动了。在那场梦中进行的性行为,相比于六年婚姻生活之间我以柚为对象任何实际进行的都要印象深刻,并且伴有远为强烈的快·感。再三再四反复shè • jīng的瞬间,我的大脑状态就好像所有保险丝一齐跳开。几多现实层尽皆溶解,在脑袋里交相混合、混浊滞重,恰如宇宙的原初混沌。
那般活灵活现的事不可能作为单纯的梦了结,这是我怀有的实感。那场梦必然同什么结合在一起。而那应当给现实以某种影响。
快九点时雨田睁眼醒来,一身睡衣来到餐厅喝热乎乎的黑咖啡。他说不要早餐,只咖啡即可。他下眼皮有稍稍浮肿。
“不要紧?”我问。
“不要紧!”雨田揉着眼皮说,“比这厉害的宿醉也体验了好几次,这算轻的。”
“慢慢待着没关系的哟!”我说。
“可往下有客人来的吧?”
“客人来是十点,还有点儿时间。再说你在这里也没什么问题。把你介绍给两人。哪个都是可惊可叹的女性。”
“两个?不是绘画模特女孩一个吗?”
“陪同的姑母一起来。”
“陪同的姑母?好一个古风犹存的地方啊!简直是简·奥斯丁的小说。莫不是扎着紧身胸衣、坐两匹马拉的马车光临?”
“马车不至于,丰田普锐斯。紧身胸衣也没扎。我在画室画那个女孩的时候——大约两个钟头——姑母在客厅看书等着。虽说是姑母,但还年轻……”
“书?什么书?”
“不知道。问了,不肯告诉。”
“嗬!”他说,“对了对了,说起书,记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群魔》里边,有个为了证明自己是自由的而用shǒu • qiāng自杀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着?觉得问你能问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