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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因为对镇远方面的各方面安排刘飞十分满意,在加上有何建平等人在身边,刘飞并没有拒绝喝酒,所以稍微放了一下量。在何建平看来刘飞喝了7分醉,实际上,刘飞只有五分醉而已,介于醉与不醉之间。
喝了一杯茶之后,刘飞笑着看向林海峰说道:“海峰啊,你看武科和黄强这两人怎么样?”
林海峰说道:“老板,我看武科这个人城府很深,说话做事总是留有比较大的余地,而黄强此人也很有一些心机和本事,不过相比来说,武科此人脸皮比较厚,而黄强却是脸皮比较薄,好面子,而且看起来似乎容易冲动。”
刘飞听完之后使劲的点点头说道:“嗯,很好,海峰啊,你最近看人的本事见长,你观察的和我观察的大体相当,不过对于黄强的观察你还是流于表面了,这黄强虽然看起来比较容易冲动,但是在他那看起来容易冲动的背后,却始终掩藏着一双时刻充满了戒心的眼睛,他的那双眼睛,时刻警醒的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冲动和脸皮薄都不过是他的一种掩饰而已,官员到了他这种级别,如果还是冲动和脸皮薄,是根本不可能坐得稳、走得稳的,但是他却做到了。所以,海峰,你以后看人的时候,不能光看人的表象,一定要从外及内的去看,要透过表象,联系现实,看穿每一个人深层次的性格特点,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要想走得更远就会十分艰难。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说穿了,不过是两点,识人用人御人这是一点,而为老百姓多办实事这是第二点,第一点是根基,第一点做不到,掌控不了全局,掌控不了下属,制衡不了同僚,那么你要想做到第二点就十分困难。官场斗争,说穿了就是在治人与治于人之间反复的平衡。人身在官场,任何时候都是始终处于治人与治于人之中,要想统御全局,必须要做到治人与治于人之间的平衡。而很多人往往只注重治人,他们认为,只要自己牢牢的掌控住了下面的下属,自己的位置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实际上,这样的人往往走得不会长远,因为他们只考虑到了治人,却没有考虑到治于人,因为他们有时候在官场上表现得过于强势,从而引起了上级对如何治他们表现出了隐忧和担心,所以,在调整工作的时候,就会考虑任何平衡这些人的强势,在这一点上,我想你这些年跟着我也应该可以看出来一些端倪。就像我当初在东海省那几年的蛰伏,看起来是耽误了我在仕途路上的一些前进时间,但是在我看来,那几年的蛰伏是相当有收获的,而其中最大的收获便是让我明白了治人与治于人之间的那种平衡应该如何把握。只有级别越高,我才能体会到当初老首长把我硬是放在东海省生生蹲了那几年的深刻用意。如果我要是悟不透这两点,恐怕我的前途最多也就是在省委书记这个位置上止步了。”
林海峰听完之后眼神中露出深深的不解,因为刘飞这番话说得有些深刻。他不解的说道:“刘书记,照您的意思,难道一个强势的领导就不能走得比较远吗?”
刘飞摇摇头说道:“我的话你不能这样理解,强势并不是坏事,强势说明此人在治人方面还是有一套的,当然,那种统御不了下属只能依靠权力发号施令的人不在此列,他们只不过是假强势而已。就像我在东宁市的时候,就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虽然那个时候,我在治人的方面做得相当出色,但是我却忽略了治于人方面的平衡,在和上级领导的相处之道中失去了平衡,从而也失分了,从而导致我接下来仕途之路的两次平调。”
林海峰听完之后缓缓的点点头,眼睛之中露出一丝领悟之色,随后又问道:“老板,其实我现在有一个很大的疑问,按理说,以您的级别和职务还有魄力,完全可以做到快刀斩乱麻一般将整个沧澜省的大局迅速掌控起来,以雷霆手段将那些属于沈省长的人调整甚至是拿下,但是您为什么却迟迟不发力呢?”
刘飞听完之后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海峰啊,你知道吗,咱们华夏不是有一句古话叫治大国若烹小鲜,治国如此,治省也是如此。现在我的职务是什么?是省委书记,而不再是以前是市委书记或者是市长,我现在要对全省几千万的老百姓负责。几千万啊,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如果稍微有一点闪失,我就将会成为沧澜省的罪人!如此重担之下,虽然我可以采取雷霆手段对付沈中锋,但是千万不要忘了,沈中锋可是沧澜省的土皇帝,在沧澜省人脉之广远非我所能够比拟的,如果一旦我把沈中锋逼急了,万一他采取一些过激的行动,因而造成沧澜省政局不稳,最终受到伤害的,还是沧澜省的老百姓。所以,我和沈中锋之间的较量,永远只能通过双方对势的把握来展开,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在治人与治于人之间进行平衡,因为高层需要看到是一个能够平稳的把沧澜省政局维持下去,把沧澜省经济发展起来的省委书记。”
林海峰听完之后使劲的点点头,他现在有些明白刘飞的苦衷了,随后又问道:“老板,在政治建设上我有些明白了,但是在经济建设上,我感觉您始终没有表现出一个比较清晰的思路,现在我听很多下面的人在议论,他们说您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说您以前所谓的那些发展经济的光环都是靠关系和媒体炒作出来的。为什么您在这一点上一直迟迟不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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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3章不按常理出牌
第2053章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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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听完之后淡淡一笑说道:“海峰啊,要说这经济建设,那绝对是任何一个省委书记工作中的重中之重,我又怎么会不看重呢?但是,为什么我一直迟迟没有在沧澜省开始大刀阔斧的去动作呢?尤其是沈中锋对于在上次招商引资的时候,我没有出手相助,导致沧澜省在那次的招商引资的比拼之中排名垫底,让沧澜省大大的丢了一回脸,他认为我是不考虑大局,故意让他出丑。实际上,沈中锋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那一次不出手,不仅他想不明白,就连很多常委也想不明白。其实,这个问题上,我有我的想法和规划。”
听到刘飞说道这里,林海峰的两只耳朵都几乎竖了起来,生恐漏掉一个字,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老板的思想总是想得比较深远,不是一般人能够琢磨出来他的心思的。
刘飞接着说道:“我一直没有在经济建设上出手,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现在我和沈中锋之间在经济建设上发展思路不统一,我不能说服沈中锋按照我的发展规划去发展沧澜省,但是如果我在这个问题上妥协,按照沈中锋的思路去发展沧澜省,那么五年之后,沧澜省虽然能够发展一些,但是沧澜省的经济和发展情况,还是不可能有根本性的变化。”
林海峰皱着眉头问道:“刘书记,我相信你的发展思路肯定没有问题,而且肯定是理由非常充分,为什么还是不能说服沈省长呢?”
刘飞苦笑着叹息一声说道:“沈省长虽然是一个还算合格的省长,但是他在很大程度上,更像是一名西方的政客,他在考虑问题的时候,虽然会考虑到老百姓的因素,但是更多的时候,他的思考角度会从政治斗争的方面去深入,而他在心中始终认为,如果按照我的发展思路去发展沧澜省的经济,那么他将会失去在整个沧澜省形势上的主导权,认为我会最终夺去他的光芒,从而导致在他和我的斗争中失去了先机。而这,正是沈中锋和曹晋阳最大的区别,如果现在沈中锋那个位置上坐着的是曹晋阳,那么恐怕我刚一到沧澜省,就可以大力推行我的发展计划,到现在,恐怕我们已经可以联合起来,展开大规模的招商引资工作了。因为曹晋阳和我一样,我们都是属于官员,属于那种心中想着老百姓的官员,官员与政客之间思考角度的不同,导致了在发展经济尤其是在招商引资问题上,我不可能走得太急,否则以后肯定会出问题。发展经济四个字说起来容易,但是真正要做起来,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就像现在的镇远市,每年的GDP排名在全省都在前三名,但是镇远市的这种经济是一种畸形的、病态的GDP经济,是一种典型的政绩经济,如果全省各地都像镇远市这样发展下去,恐怕不出10年,沧澜省的经济将会走向崩溃的低谷,还记得八十年代发生在海南岛上的那场房地产经济泡沫吗?那场经济泡沫,事后国家花了多少心思和精力才把当年的那些烂尾楼处理完毕,才把海南岛的经济再次提振起来。我不希望沧澜省的经济发生类似的问题,但是,现在的镇远市却正面临着同样但是却比当年更加尖锐和复杂的问题。所以,发展经济必须要有一个长远的规划,不能只看短期效益,短期政绩,所以,要想发展经济,我必须要做到主导整个经济发展的走向才行。否则,就是对沧澜省几千万老百姓的不负责任。”
林海峰听完之后使劲的点点头,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