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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字闪动。
江湖接起来就说:“我办公室没有阳台可以布置。”
徐斯在那头讲:“就放着呗,和你的仙人掌做个伴,听说这花也是仙人掌科的。”
原来是如此,江湖又望一眼自己窗台上小小仙人掌,在这间屋子内毫无疑义地被艳丽无比的同科花友令箭荷花压过了锋头。
保安说了,这花并不贵,自然就不能退。她只好讲:“那谢谢你啊!”
她想,也亏徐斯这位花花公子想的出来,旁人送百合送鸢尾送剑兰送马蹄莲,他一出手一盆匪夷所思的令箭荷花,她想现在是不是流行送盆栽了?
徐斯在那头答道:“行啊,既然想谢我,就请我吃饭吧!”
江湖愕然,哪有人这么不客气的,而他也太太太不客气了一点,她也不气弱不回避,把语气加重了一点点:“徐老板!”
徐斯好像笑了起来:“江总,有什么指示?”
江湖没好气:“您都指示了,吃饭呗!”
“怎么,不乐意啊?”
真真不能同这位徐斯在话题上兜圈子,才一两下又把自己兜成了下风,江湖无声地咒了一句“算你狠”。
最后徐斯才说:“今天去kee试菜,盛情请您,不要付钱。”
江湖望望火热的令箭荷花,又望望台历上的日程表,今晚左右无闲事,还是答应了。
倒是也巧,她正有一宗事需要去市区一趟,顺道可以去徐家的keeclub。事无其他,她好不容易把最近到处接商演的齐思甜约出来一块儿喝个咖啡,也就这个下午。
江湖又望了望令箭荷花,心里无端端升起一股尴尬。
齐思甜在这天的气色不是很好,戴着墨镜,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但人还是美人。
江湖候了她二十分钟,她不算迟到的太离谱,且一到便抱歉道:“早上从成都回来,飞机晚点了,晚上还要飞香港。”
“这么辛苦。”江湖叹道。
齐思甜坐好,微笑,每个角度都完美无缺。她说:“工作需要。”然后开门见山,“经纪人在帮我谈一个国际名牌,所以现在不太能接新的广告。”
江湖也微笑地注视着她。
这么得体的一个拒绝的理由。
她把准备好的计划书放到齐思甜的面前,讲:“没关系,我不需要你帮忙拍广告片,只是小小的亮相一下。也许目前我这边开价不会比国际大牌更有吸引力,但是合作期间,每售出一双鞋,都可以给一定比例提成。”
齐思甜笑着拿过来,认真翻阅了一遍,认真回答江湖:“我回家再看看。”她突然问,“高屹的婚礼,你会不会去?”
这问题是突兀的,但江湖是有准备的,而且她也不想回避了。
“他没有给我请柬,不请自去是冒昧的。”
齐思甜把微笑隐去,用一种悲悯的神情摇摇头:“你的爸爸好歹也算照顾他一场的。”
江湖没有接腔。
她已经太久没有和齐思甜这么直接地打交道了,几番社交场合的相遇,双方也只当是不认得对方。如今坐在一起叙旧,自然也不会是十足十的真心的。她有心理准备,而齐思甜也会有她的分寸,她是聪明人,她的有的放矢会在不得罪对方的范围内。
江湖暂且听了下去。
齐思甜说:“其实海老师是个很好的老师。有一次我一个人在舞蹈房跳舞,扭伤了腿,当时门还关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正好路过了,背着我去的医务室。她对我说,坚持到底,吃一点苦,没有什么的。所以我以前才报了她的兴趣班。她讲课很不错,活泼又易懂。她和高屹的事情,原来我们都不知道的,一直到海老师被学校退回师范大学,理由是勾引男学生,我们才知道这么回事。”
江湖有一段相反的回忆。
当年跳的那一段舞,是为学校艺术节排练的节目,齐思甜是编舞的,江湖和好几个女同学都是老师选中的舞蹈演员,但是她嫌累嫌麻烦,中途把另外几个女同学叫出去吃冰淇淋。齐思甜没有去,呼啦啦一群女同学全部陪着江湖去吃冰淇淋了,舞蹈室里只剩下齐思甜一个人。
原来她后来摔跤了,还是海澜背着她去的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