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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的人,而且我妈跟梁阿姨也算是养尊处优的人,主要也就是过来陪陪自家闺女,最后一天是去z大,这回梁霄总算是开口了,方劲跟许哲谁都不许跟,没那身份。
我看着方劲的脸色一会儿功夫就红了,就知道他急火攻心了,这会儿可不能闹起来,倒是我妈聪明,一把拉过来方劲,谁说方劲不能陪的,方劲也算阿姨半个儿子了,陪着阿姨逛逛,走。
其实,我们都还是有点偏的,许哲是好,但终究不是最开始认定的那个,只要他不放弃,那么前途总是坎坷的。
去了梁霄的寝室,换了梁阿姨喊人家小姑娘,然后去食堂吃了一顿之后,大伙儿都觉得还是军校的伙食好,而且还不收钱。下午又走了走校园,我妈她们就要回去了,方劲也不知道什么又冒了出来,手上提了大袋的特产给拎着,我妈倒是没记得管那边怎么样了,就一直吩咐我,注意这个注意那个,临了老太太还是让我专心读书,沈子嘉那边的事情也不用太担心,毕竟沈老是什么人物,沈子嘉亏不了。
我也知道亏不了,可是老妈你不觉得,越是这样,沈子嘉就越加自己逼得更苦么?那样一个表面上云淡风轻的人,骨子里的倔强与不认输,别人或许不知道,我们一起走过来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清楚。
即便那是殊荣,多少人厮杀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得到,但只要是搓手可得,沈子嘉便不会要,他要的,总是要他自己努力后得到的。
我或许还带着几分投机的取巧,而沈子嘉却完全不是,也正是这一点才叫我束手就擒,还无招架之力。
妈妈跟梁阿姨是下午四点的火车,到家正好是早上,在站台上的时候,我看见梁阿姨抱了下梁霄,摸了摸她的脸,然后看着我,要我多陪着梁霄,我点头,不是梁阿姨信不过梁霄,只是梁阿姨也舍不得梁霄,而我们俩,从小到大,最好的女伴便只有彼此,不是我们不善交际,只是找到了最好的那个,别的就再也符合不了自己的要求了。
梁阿姨没有交代方劲什么,只听着方劲跟梁阿姨还有我妈保证,说一定会照顾好我们俩女孩子的,我妈什么话都没说,要说的话,我妈说了多少次都不知道了,只是一样拍了拍梁霄的肩,有什么事就找年年,年年不帮你,回头阿姨帮你收拾她。
哎,我家老太太这真是,没瞧见把梁霄的眼眶都给逼红了?
我本来以为自己属于坚强的一类人,但是看见火车轮子动起来的时候,嗓子眼还是有点酸酸的,梁霄站在边上一直牵着我的手,火车声一阵阵响起,震得月台似乎都跟着动了起来,我听见梁霄在我身边大声地说,年年,我以为她没那么疼我的,就跟,对你那样。
我点了点头,恩,阿姨就跟我妈对我一样疼你,其实。
方劲就站在我们边上,不知道听没有听见,但是等一整列火车都开过之后,梁霄转过身的时候看都没看他,手被方劲狠狠拽住才停下脚。
我看着方劲,他问梁霄,到底要他怎么做才好,梁霄说,什么时候能做朋友了,一切就正常了。
我后来想,曾经喜欢过的两个人,分开了,怎么可能还做朋友呢?至少还有一个人在心底守着那点温情,悄然地盛放。
老妈走之后,这日子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这一回没了沈子嘉,就好像前两次独自追逐的时候,只是这一回却比之前的更加,因为沈子嘉根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每次往沈子嘉手机打电话都是关机,我根本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逼得我实在没办法,梁霄让我给沈阿姨他们打电话,他们总会知道一些的,我实在没法子,只好给沈奶奶打电话,磨磨唧唧地问了一些之后才期期艾艾地想把话题绕到沈子嘉身上,结果那头的电话就被沈爷爷给接了起来,吓得我冷汗一层跟着一层爬出来,不过总算是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情。
沈子嘉一切都好,正在接受新兵培训,等过两个月转正了就会好一些,只要没事每个星期都能往家里打电话。我知道沈爷爷是个原则极强的人,能说这些便绝不会多说些别的。挂了电话我就软在书桌上摊大饼。
杨阳说,反正大二大三课业重,咱就专心读书,我想想也只能这样,化相思为动力。
电话响起的时候,我跟杨阳正打算去实验室里做实验,是门卫室,说是有家属找我,我倒是奇怪了,我妈不是才回去没半个月么?怎么就有家属来找我了,杨阳说先去看看,反正过去实验室的时候正好顺道看看。
等我看见门卫室门口那个扎眼的身影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怎么就忘了这茬,他说只要**没死在京城,就过来看我来着,还真能挑时间。
陈昊颐从北京过来,坐了一天多的火车,风尘仆仆,手上提着一件简单的行李包,疲倦的脸庞依然清隽。杨阳说,那天第一次看见陈昊颐,远远地看着我走向他的时候,脸上的笑一层层鲜活起来,如同三月江南晕染开的一片盎然春色,看得路人都醉了。
杨阳后来问我,为什么对着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孩子这般绝情,我解释不清楚,只能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我们这样自私,就是连喜欢,也只能允许我喜欢的人来喜欢自己,不是吗?
是你教会我残忍103
我站在陈昊颐面前,仰头看他,都说皇城环境问题越来越严重,沙尘把脸上的毛孔磨粗了,顺带着也苍黄了脸色,可是我看陈昊颐,愈发地好看了。,
陈昊颐生得好看,我倒是从不否认,只是没了最初的心动,他也就是个好看的人罢了,跟我没多大关系。
你怎么来了?,我知道见面第一句就问这个有点太不给面子了,但是我就是想这么问,不是我喜欢的了,我根本没想过要去心疼。
陈昊颐嘴角的笑一点点剥落,手中提着的包到底还是放了下去,席卷而来的疲惫似乎挣脱了束缚,汹涌而至。
景年,我说过的,死不了就来看你。,说这话的时候,陈昊颐轻声咳了两下,我身子一僵,脸色一白,问他,你被隔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