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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卫东以前同他打交道的时间不多,由于大哥与蒋笑的关系,两人如今居然成了转了弯的亲戚,他还真有与蒙厚石会面的愿望。侯卫东道:那就是两家正式见面?”主要是周末大家玩一玩,顺便也见面吧。尽管蒋笑平时大大咧咧,可是涉及婚姻之事,仍然显出了女孩子的羞涩。到时我一定参加。
蒋笑叮嘱了一句:带上小佳姐和小囝囝。
侯卫东到卫生间痛快地放了水,这才回到了包间里,进门就看见陈再喜在灯光下闪亮的头顶。
陈再喜很随意地问道:刚才和郭兰谈到了易中岭,听说你和他挺熟悉。
只要是关于易中岭的任何事,侯卫东都会很敏感,他立刻判断出:陈再喜绝对不是来玩,他的目标是易中岭,甚至是黄子堤。侯卫东将思绪略加整理,道:从某种程度来说,易中岭是岭西县属企业经理的代表,当年经营益杨铜杆茹厂时,曾经创下过辉煌,后来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确立,缺少创新、技术和资金的益杨铜杆茹厂就垮了。
至于易中岭是否从企业中搞了一笔,由于没有证据,我不好说。但是易中岭从益杨铜杆茹厂辞职不久,就成为私营企业老总,他的第一桶金从何而来,不得而知。在他辞职前,益杨检察院曾经查过铜杆茹厂的问题,可惜检察院资料室莫名其妙难失火,后来一位重要知情人死在了县检察院,此案便成了无头公案。
陈再喜神情不由得高度关注起来,道:你能不能把此事说得详细一些?
想起往事,侯卫东仍然有些心潮难平,道:当时我在县委办工作,县委当时很重视此案我经常来往于县委和检察院,对案情很熟悉。
陈再喜听得很仔细,再三问了细节,等到侯卫东将这一段公案细细谈完,他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有想到侯卫东居然是当年的直接知情人。
郭兰安静地听着侯卫东叙述当年之事,那时她还是组织部的普通工作人员,听说过这件事,可是并不知道如此多的细节。从侯卫东的讲述中,她似乎伴随着侯卫东,与他同呼吸共命运,她甚至能感受到检察院那一场大火以后侯卫东的震惊表情。她又想起了美国之行所遇到的事情,暗道:黄子堤这人能和易中岭混在一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不是什么好人,迟早要出事。
正想着,郭兰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显示是黄子堤的号码,这让她如看到浓绿毛毛虫一般,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恶心。当手机响第二遍的时候,郭兰还是拿着手机到了走廊外面。
“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工作需要同你商量。手机里传来黄子堤的声音,声音充满热情。
作为成津县委组织部部长,郭兰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市委副书记的安排,她平静地道:黄书记,明天什么时候?。
“我上午有个会,明天三点半,你到我办公室。
黄子堤放下电话,伸手扇了自己的脸,自语道:黄子堤啊黄子堤,难道你被鬼迷了心窍,难道真要堕入地狱。
他来到酒柜前,打开了一瓶葡萄酒,喝了一大杯。
卫生间里还有着哗哗的水声,一个女人哆声道:子堤,把我的内衣递过来。
黄子堤拿着女人的内衣,在门口楞了一佘儿,他并,不想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可是荒唐生活就如大河中的漩涡,其力量之大,让他身不由己陷了进去,随着时间的增长,越陷越深,越难以挣扎。子堤,快一点。里面又传来了软绵绵的女声。
黄子堤将头脑里不合时宜的思绪扔到了一边,推开门走进了,里面雾气腾腾,一条白生生的影子隐在水雾中,就如盘丝洞里的妖精。他将内衣丢在了铁架子上,上前搂住了这赤条条的小妖精。
“嗯,别弄,你才要了,怎么又想要,都说老来骚老来骚,以前我还不信,现在,哎哟,轻点。
黄子堤就如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将赤条条的女子抱进浴盆,放了水,脱掉衣服,那女子吃吃地笑着,道:你要弄死我啊。
黄子堤也不说话,只是奋勇地努力着,终于,他大叫了一声,猛地加快了速度。
完事以后,黄子堤头不也回就出了门,他不愿意留在别墅里,出门开了车,也没有与易中岭打招呼,直接出了院子。
回到了家中,黄二自然是不会在家里的,只有家里的黄脸婆坐在客厅里,她正眼不瞧黄子堤,仿佛压根没有这个人。
黄子堤习惯了黄脸婆的表情,咳嗽两声,见对方没有反应,也就沉着脸进了书房。谁知他刚走进书房,黃脸婆跟了过来,站在书房门口,道:你这人,三更半夜不回来,回来屁也不放一个。
“我跟你说话,你也没有好话。
“我二十岁嫁到你们黄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人老珠黄,你就瞧不上眼了,你说,你有多久时间没有和我睡觉了,几个月,还是一年、两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黄子堤别过脸,不愿意听黄脸婆的念叨,也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这种念叨成为家里的主旋律。
黄子堤道:行了,你除了会说这些话,还会说什么。黄二回来没有,他要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别把自己当倣文学青年,更不能当成社会混混。
提起儿子,黄子堤老婆只得叹气,黄子堤三天两头到外面过夜,毕竟还要回家,黄二却是十天半月都不露面,她抹了抹眼泪,道:我这是作了哪门子孽!
黄子堤关了书房门,闷了半天,他不禁又想起第一次收五十万现金时的情景,在没有收五十万现金时,天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可是收了五十万以后,他便被寻命小鬼套住了,表面上过得滋润,却夜夜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