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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而又灵巧的右手布满了割伤和擦伤。牛虻把它举了起来。手腕已经肿了,上面有一道又深又长的黑色伤口。
“小、小、小事一桩,这您也能看得出来。”他说,“那天我被捕时——多亏了主教阁下。”——他又微微鞠了一躬——“一个当兵的给踩的。”
蒙泰尼里拿起手腕仔细端详。“过了三个星期,现在怎么还是这样?”他问。“全都发了炎。”
“可能是镣铐的压、压、压力对它没有什么好处。”
红衣主教抬起了头,眉头紧锁。
“他们一直都把镣铐扣在新伤上吗?”
“那是自、自、自然了,主教阁下。这就是新伤的用途,旧伤可没有用。旧伤只会作痛,你不能让它们产生正常的灼痛。”
蒙泰尼里又凑近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起身打开装满外科器械的抽屉。
“把手给我。”他说。
牛虻伸出手去,脸上绷得就像敲扁的铁块。蒙泰尼里清洗了受伤的地方以后,轻轻地把它缠上了绷带。他显然习惯于做这样的工作。
“镣铐的事儿我会跟他们谈谈,”他说,“现在我想问你另外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这、这、这很容易回答,主教阁下。能逃就逃,逃不了就死。”
“为什么要‘死’呢?”
“因为如果统领无法枪毙我,我就会被送去服划船的苦役。对我来说,结、结、结果是一样的。我的身体受不了。”
蒙泰尼里把胳膊支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牛虻没去打扰他。他眯起眼睛靠在椅背上,懒散地享受着解除镣铐以后的轻松感觉。
“假设,”蒙泰尼里再次开口说道,“你逃了出去,以后你怎么办呢?”
“我已经告诉过您,主教阁下。我会杀老鼠。”
“你会杀老鼠。这就是说,如果我现在让你从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