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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山崎12年威士忌能加10点,要是开18年的就能加60点,开轩尼诗的“李察”干邑是1200点……以此类推,曾经有位倾慕恺撒的欧巴桑表示要开1000瓶香槟跟他泡香槟浴,这样就能给他加60000点,但是被他拒绝了,恺撤神色高傲地说:“相比起泡澡我还是更喜欢游泳这项运动。”
在游泳池里放满香槟,让池边坐满白色蕾丝纱裙的少女开party一直都是恺撒的理想,但是考虑到这样或许要把某个香槟厂整年出产的酒都买下来,那位富豪的欧巴桑最终还是没舍得,只是大赞恺撒的豪情好似她老公年轻的时候。
路明非想恺撒其实是不愿在别的女人面前暴露身体,但他虽然很想跟诺诺泡澡,诺诺却总以把他推进浴缸作为回答。由此可见恺撤是他家最本分的男人,他在学生会组建那样庞大的美女团更多是在心理上想当一个花花公子,行动上是个懦夫。他如一只骄傲的公狮子一样在自己的领地边吼得震天响,好似自己拥有一个集团军的母狮子,他必须提高警惕喝令其他公狮子不得靠近,但实际上他偌大的领地中只有一只母狮子,那只母狮子晃来晃去还不太理他。
说起来诺诺据说去实习了,去了哪里?她知道她那堕落为牛郎的男朋友陪着十几个日本女人喝酒还为她守身如玉么?见鬼还有某个不是她男朋友的shǎ • bī在一个醉醺醺的美女扑在怀中扭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她来,心里一片安静。路明非望着屋顶,无视那个把自己推倒在沙发扶手上然后扑过来在他身上打滚儿说小樱花好坏啊小樱花好坏啊的漂亮女主播……心里忽然很安静。隔着单面玻璃,酒德麻衣双手抱胸,默默地注视着这个群魔乱舞的yè • chǎng。
“这家伙望着天花板发呆的样子只是傻极了,这种货色到底怎么红起来的?”酒德麻衣面前就是望着天花板发呆的路明非,那张巨大的沙发座上女人们轮流过去跟他献媚,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包装定位成功咯,”薯片妞端着一杯香槟,“弟弟一样可爱的异国男子,还怀着对爱情的梦想,为了人生而努力。
这种shǎ • bī不就是很多女孩第一任男朋友的样子么?那些shǎ • bī远远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在她们面前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悄悄地给她们写情书不敢留下自己的名字,幻想女孩们路遇劫匪,这样自己就可以豁出命去救她们向她们证明自己的爱。你看着那些青涩的shǎ • bī,想对他托付终身什么的。
“多少红颜爱shǎ • bī,多少shǎ • bī不珍惜。”酒德麻衣耸耸肩,“中国人是这么说的么?”薯片妞耸耸肩:“差不多吧,小女孩爱上了shǎ • bī,shǎ • bī却不懂得珍惜她们。可是很多年之后女孩们长大了还是会怀念小时候的shǎ • bī男友,也许是因为他们够简单。小樱花的客户都是跑来找童年的,在他身上找自己当年认识的shǎ • bī男孩的影子。”“真可悲。”
酒德麻衣冷笑。“不过倒也没那么简单,老板在炒作他们的名气。”薯片妞说,“老板想让他们红.他们就一定能红起来。别说路明非这样打扮还有点秀色可餐,就算你在中国遇到的那个邋遢牧师老罗也能给包装成牛郎界新人王。”酒德麻衣一愣:“怎么炒作?”“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薯片妞说,“路明非他们来到这里之后,一周之内关于他的新闻传遍了全日本。
午夜成人节目里,知名主持人在谈高天原的新牛郎们真是让人兴奋极了,网上流传着关于高天原三兄弟的故事,你只要去网上任何聊天室问高天原三兄弟是谁,就会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疯狂粉丝回复说,天呐你连这么红的新人王都不知道,你是那种发霉的干物女么?”酒德麻衣惊呆了:“不可能有这么多人知道他们,老板怎么做到的?”“是网络推手。”薯片妞说,“我帮他买过一个网络推手公司,这种公司可以在一夜之间动用他们在全日本的几十万个id把某个人炒红。”“他到底想干什么?”“鬼知道。
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但是别以为我们是陪他下棋的人,我们也是棋子。”薯片妞递过一张照片,“明天晚上歇业,想看我跳艳舞的那位英五郎大爷要来踢馆。”“我们有必要理这些黑道渣滓?”酒德麻衣皱眉,“我可以让他明天爬着过来跟你请安,亲吻你的脚,然后爬着出去。”“我当然相信你能做到。我们文韬武略嘛,文的有我,动武你上,”薯片妞说,“但是我在想,也许这个稚川会就是老板的目标。
稚川会是他们在日本用的名字,他们内部的核心团队自称‘德尔塔红星’。””德尔塔红星?”酒德麻衣疑惑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吃了一惊,“这个英五郎不是日本人!”“英五郎只是他的日语名字,他的真名是安德烈,俄罗斯人。”薯片妞说,“我查了这个黑帮的资料,很有趣,这个黑帮中的外围分子都是日本人,核心人员却是俄国人。
原本日本黑帮由蛇岐八家完全掌控,蛇岐八家之间互相偶尔争抢地盘打打杀杀而已,但是大约十几年前,几个俄罗斯人来到东京,改变了道上的规矩。他们是最凶悍和最嚣张的黑帮,使用清一色的苏军武器,在很大的一块地面上清扫了蛇岐八家的势力,获得了自己的地盘。想混黑道的日本人也去投奔他们。”“蛇岐八家的上层人物都是混血种,背后还有卡塞尔学院的支持,他们不可能放任这样一群俄国人在自己的领地内撒野。”酒德麻衣说,“十几年足够他们和这群俄国人打一场战争了,日本黑帮的凶狠不比纽约黑帮差,他们如果想要针对什么人,一夜之间能发动十几次进攻,挑掉十几个场子,杀上百人。”
“对,但是蛇岐八家居然一直纵容着这群俄国人占据一小块地盘。”薯片妞说,“他们畏惧这群人,不敢轻易发动战争。”“蛇岐八家不应该畏惧任何人,”酒德麻衣沉思,“,如果他们还知道敬畏为何物,就不该敢于和卡塞尔学院对抗,谁都知道希尔伯特·让·昂热是个亡命之徒。从有人类历史以来,他第一次杀死了尊贵的初代种,他改写了初代种永远不死代代重生的历史。世界上有什么‘人类’能比他更令人敬畏呢?”“人类不能,那么……龙类呢?”薯片妞从一只信封袋中套出一盒老式的录像带。
“龙类?”酒德麻衣接过那盒黑色的录像带,神色疑惑。男人看到这盒录像带大概会露出猥琐的笑容,不大的标签上露着袒胸露ru搔首弄姿的女人,这看起来是一盒晴色录像带,而且年代足够老。标签上这个卖弄青春的女人如今也该30多岁了,皮肤松弛胸部下垂……但是显然薯片妞不会无聊到送她这种录像当礼物。“要是我拍这种片子,一定比她卖座。”
酒德麻衣摆弄着那盒录像带。“好啦妞儿,不是傲娇的时候,你的傲娇简直快要灌注全身形成一道罡气壁啦。”薯片妞耸耸肩,“这是我们截获的一个邮包,原本它应该寄往卡塞尔学院,发件人是兰斯洛特,狮心会副会长,你还记得这个人么?””楚子航的副手,法国伯爵家的儿子,‘a’级血统,卡塞尔学院龙族谱系学4年级。”酒德麻衣说,“我记得这个人。”
“在整个日本分部背叛之前,卡塞尔学院在日本境内的专员基本都是日本籍,只有极少数例外。日本分部背叛之后,这极少数人都处于断线的状态。兰斯洛特就是其中之一。他被派到日本实习,因为他的家族和日本天皇家族有着很好的关系。他家原本是欧洲的选帝侯,可以成为欧洲某国皇帝的家族。”薯片妞说,“这个邮包是他在事发之前寄往卡塞尔学院的,没有保险也没有加急,是一个至为平常的邮包。”“但是这种邮包是最难被截获的。”酒德麻衣说。“是的,他刻意用这种邮包,应该是为了避免被人觉察。”
薯片妞说,“这是卡塞尔学院的手法,越是机密的内容,他们越是愿意用平邮。把秘密藏好的最好办法不是把它放在保险箱里,而是把它埋进无数无关紧要的资料中。在每天数以百万计的平邮邮包中,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邮包原本查不出来。”她顿了顿,“但这在日本境内行不通,因为日本邮政从2009年开始变为一个私人企业,而我们机构是日本邮政的大股东之一。
我们截获了它。”“我们需要一台老式的录像机。”酒德麻衣说。“原本这玩意儿只能去旧货市场淘,不过很幸运,这里就有。”薯片妞转身来到壁挂液晶屏前,拉开墙壁上的隐藏抽屉,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影碟机,最里面就是一台蒙着灰尘的“松下”录像机。“我猜想他们原来用这东西放录像来给客人助兴。”薯片妞耸耸肩,打开录像机的电源,把磁带推入。
她转身递给酒德麻衣一片口香糖。“这是什么规矩?”酒德麻衣拨开口香糖扔进嘴里,“好朋友一起看录像的时候吃点口香糖助兴?”“不,”薯片妞的神情严肃,“嚼着口香糖你不容易吓得喊出声来。”“即使是贞子从屏幕上走下来我也不会吓得喊出来好么?”酒德麻衣说,“我打爆她就好了。”“跟我们即将看到的东西比起来,贞子就是盘莱。”薯片妞和酒德麻衣在沙发上坐下。录像机已经开始了播放,但屏幕上都是杂乱的雪花点,隐约有声音,是男人说俄语的声音。她们俩都懂一些俄语,大概是抱怨日本造的摄像机功能复杂不知怎么操作。
屏幕上忽然出现了一张军人的面孔,他穿着苏联式的军常服,戴着熊皮帽子,对着镜头端详自己。后是三五个军人一起站到镜头前,显然他们弄懂了这台摄像机的功能。他们都醉醺醺的,流露出欢乐的表情,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他们显然是在一艘巨大的船上,背景中随处可见苏联红军的红五星徽记。屏幕右下方显示拍摄的时间是1991年12月28日。
酒德麻衣瞥了一眼薯片妞:“苏联海军,北方舰队。”她是从这群苏联军人的胸徽上分辨出来的,这是苏联海军的精锐部队,驻守在北冰洋海域。“但这不是北冰洋。”她又说。显然不会是北冰洋,在北半球的冬季,海面上看不到一片浮冰。
“前面有一段舰船生活的记录,没必要看。”薯片妞开启了快进。屏幕上飞速闪动这些水兵的身影,他们喝酒、打牌、钓鱼、聚集在一起骂娘、哈哈大笑,背景的海面上偶尔有鱼类跃出海面。“这是日本海!”
酒德麻衣忽然说,“那条跃出海面的蓝鳍金枪鱼是日本特有的品种!”薯片妞点点头:“对,但是1991年末,一艘苏联海军的舰艇不该出现在日本海域,”她看了酒德麻衣一眼,幽幽地说,“你想到了什么?“列宁号,那艘沉没在高天原中的破冰船……”
“对极了!”薯片妞按下了暂停键,然后放大画面。在无意中拍下的船舱壁上,红五星下油漆着红色的标示,“(俄文)”列宁号,世界上最早的核动力破冰船,如今它沉没在日本海沟深处,但是无论日本还是俄罗斯都未曾公开宣布过它的失踪,那样一艘庞然大物悄无声息地接近日本本土,又在距离海岸线只有不到一百海里的海域消失,被神秘的力量拖入了尼伯龙根。
“这艘船的沉没是1992年的1月4日,它最后到达的地方就是的里亚斯特号曾经探索的海域。这艘老式破冰船上安装着最先进的等离子隐身屏障,当时日本自卫队的雷达扫描不到它。它只有一次露出了痕迹,就是沉没之前,它向日本海岸自卫队发出了'sos',信号。”
“海难求救信号,这是在船只遭遇重大危险时候才会发出的信号,通常是指可能沉船,”酒德麻衣说,“但是一艘苏联功勋军舰向日本海岸自卫队发送这个信号,就像是美国航空母舰忽然出现在中国近海对中国海军呼救那样奇幻。”
“对的。当时海岸自卫队的军官们吓傻了,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一艘前苏联海军的核动力巨舰忽然出现在海岸线附近,对方快要侵入日本领海了。他们甚至以为这是苏联海军以海难为借口准备入侵日本本土,所以他们第一时间不是派出舰艇去救援,而是去检查他们的陆基对舰导弹是不是能正常工作。”
“就算他们派出舰船去救援也没用,”酒德麻衣说,“日本海岸自卫队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救援船能够救助列宁号那种巨舰。”“所以直到列宁号的求救信号消失,也没有舰船赶过去。”薯片妞说,“当夜神秘的巨潮袭击了附近的海岸,规模大约是一场小型海啸。
第二天中午海岸自卫队的救援船才赶到事发地点,那里的海面非常平静,没有漏油也没有残骸,完全看不出曾经有巨舰在这里沉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