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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就不装,本大爷也忍够了!
“你找皇帝寝宫干什麽?”六年来,首次不掩饰自己,用著顺畅的说话方式,看著那个男人,我问。
我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大半夜起来练武,还打的有模有样,聪明点的人都知道不简单,而我,好死不死的就遇上了个聪明的!而且……我真的受够了!这样装下去真是够了!
“刺杀皇帝?你知道你手上的人是谁吗?”不给那男人说话的机会,也不理会他眼中的惊诧,我继续问,“七皇子,秋孤云。你认为,我会把老爹住哪告诉你?”挑眉看著那缓缓沈下脸的男子,我问,带著好笑的不屑。
“自报身份,你不怕我杀了你?”那男子眼神复杂的看著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我,沈声问。
“就算不说,你也会杀我灭口而且轻而易举。”耸耸肩,我蛮不在乎的道。
既然卸去伪装,我也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
“你多大?”那男人看了我好久,才蹦出这麽一句话。
“六岁。”我笑咪咪的回答──小命在别人手里,我当然得合作了。
“不像。”男人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说的斩钉截铁。
“你说我该多大?”既然敛去伪装,我也没什麽好顾忌的,回视著那双探究的眼反问。
装了六年,隐忍了六年,我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啊!?究竟是什麽执著谦虚我坚持了这麽久啊!?
“你很有意思。”那男人放下我,眼睛却依然没有从我身上移开,最後下结论似的这麽说著。
“这是我的荣兴。”我蓦的笑了,在那个男人惊讶的注视下,一手横於胸前,半弯下腰,欠身道,十足的绅士模样。
然後,我抬起头时对上的,就是那男人轻眯带著锐利的眼,仿佛要穿透我般,让我感到不舒服的眼神,和我那个老爹相似的深沈眼神。
“这位大侠兼刺客,您不是该去上工了?这时候可是人心最松懈的时候,你最容易得手的时间。”被看的不舒服,我轻轻的皱起了眉,笑著提醒这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刺客──反正这个人已经知道辛苦隐藏了六年的我,那,再让他惊讶点也无所谓了。
“你,不为你父皇担心?”见我说的蛮不在乎,那男人问,眼中带著奇怪的神色。
也许是没想到我一点也不成老爹的死活吧。
“如果连一个小小的刺客都挡不住,他便不配成为这个国家的帝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如果说他死在你手上……只能怪他自己无能。”双手习惯性的环在胸前,我嘲讽的扬起唇角,冷笑著讥讽道。
如果我的老爹这麽没用,我,干什麽管他的死活?又有什麽能耐去管?我连今晚能不能安全渡过都不清楚好吧!
“有意思,很期待你日後的表现。”那男人看著我,良久,展开个笑容道,却是说不出的邪肆嗜血,只有那双细长的凤目里荡著兴味的光。
意思是……我能保住小命了?
“你是谁?”我却因为这个男人的笑容皱起了眉头。
他到底是什麽人?普通人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就接受这麽荒诞的事情?一个六岁大的小鬼能懂这麽多吗?
“寻隐。”听到我的询问,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说不说,然後吐出两个字。
奇怪却好听的名字。
“你不去刺杀我老爹了?”点头,然後奇怪的问,因为他──寻隐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老爹?你不是该称他父皇?”寻隐挑眉看著我,这麽问。
“本大爷叫他什麽与你无关。”不高兴的瞪寻隐一眼,我不爽的道。
我一个现代人干什麽要叫那个酸溜溜的称呼!?
“你不怕我杀了你?”寻隐这麽问著,带著威胁的话却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也对,一个六岁大的小鬼自称‘本大爷’的确很让人发笑。
“你听过‘生无可恋,死亦无惧’,这句话吗?”看著这让我抛开一切顾忌的男人,我淡问,无喜无怒的平淡语气。
“是小鬼就别装深沈。”寻隐缓缓敛去了笑意,甚至有点怒气,看著我,这麽说著,“这句话,不许再说。”後一句用的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为何半夜在此?”突然,他把我抱了起来,只是这次没有一只手掐著我的脖子。
为了怕掉下去,我不得已圈住了他的脖子,“练武。”我翻个白眼回答。
你都看见了还问什麽?
“原因?”寻隐不在意的抱著我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继续问著。
“因为我要变强。”不自在的坐在寻隐腿上,我回道。
“你想当皇帝?”寻隐微皱眉问。
“抱歉,本大爷对那个破位子没兴趣。”再翻个白眼,我不屑的道。
当皇帝干什麽?每天累的要死还吃力不讨好,或者等著一堆张三李四去刺杀?想当皇帝的都是一堆白痴!
只有蠢材才会去当什麽皇帝,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那为何?”寻隐挑起了眉稍,问。
“只须变强我才能过自己想要的人生。”看著寻隐的眼睛,我回道。
“你想要何种人生?”寻隐问道。
“………………”我没了声音。
没有。
我要的人生该是怎样的,我完全不知道。
之前想的,全部是如何变强,而变强之後该怎样,我从没想过。
“没有。”莫名的打了个寒颤,我有些瑟缩,用著低不可闻的声音回道。
变强了之後我能做什麽?这个问题我一直不敢去想。
“你想变强,我可以教你。”寻隐把我揽进怀里,圈抱著坐在他腿上的我,这麽说著。低低沈沈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般,让我静了下来。
“为什麽?你不是来刺杀老爹的?现在居然要教他的儿子习武?别告诉我你善心大发。”猛的回神,戒备的看著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我问著。
“我改主意了,不杀他。”寻隐淡淡的笑了,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这麽说著,好像放了老爹一条生路我该多感激他一般。
“原因?”我还是没有收回半点戒备,看著这张笑起来就特别好看的脸,皱眉问。
他当刺杀是在玩拌家家酒啊!?他说不杀就不杀!?自大的臭男人!
“我乐意。”扫我一眼,寻隐笑意加深,这麽回著我。
错了,是自大臭屁倨傲讨厌该死的臭男人!
“学是不学?”不把我的狠瞪放在眼里,寻隐敛去笑容板著脸问,好像刚才的笑容不过是我的幻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