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32
“唉……”
一不小心叹气出声了……
不对,好像不是我的声音?
“玉儿,你又胡思乱想了。”师傅用的是陈述句,手落在我肩膀上,把我扳回来面对他。烛光晦暗,更隔着一重帘子(哦这该死的帘子),我看不大清楚他的神情,估计他看我也是模糊。
“你嫌弃我……”我哀怨地说。
“我是关心你。”他纠正。
“莫要骗人骗己了。”我强忍着心酸和眼泪,“你一直在敷衍我……”
我纠结,师傅估计也纠结,他沉默了许久,方才叹了口气。“傻丫头,该拿你怎么办呢……”说着俯□来,轻轻吻了吻我的眼睑。
这回,我不动了,一动不动,摆出一副“心中有气,但任君采撷”的坚贞模样。
师傅失笑,手自我肩头滑落,落在腰间丝带上,暧昧地来回摩擦了几下。“你的身体承受得住吗?”
这个时候,让坚贞见鬼去吧!
我用力点头!
“那什么,生命在于运动,尤其是床上运动!”我干咳两声,声音有些走调了。
于是我明白了,对什么人使什么计,对师傅,那就得使苦肉计苦情计,以退为进!
腰间丝带被抽去后,这宽大的睡袍一拉便开,幸亏今夜这药浴气味不浓,还有丝淡淡涩涩的香。
我辛苦忍着反扑倒师傅的冲动,忍得全身紧绷,两只手紧紧抓着床单,比第一次还紧张……
师傅舌尖在我胸前的伤痕上扫过,抬眼看我,声音已然低哑,笑道:“你紧张什么?”
我深呼吸道:“师傅你再不快点,玉儿就要变成大灰狼了!”
他一副慢慢开动的模样,却不知我已想了他许久……
听了我这话,他仍是不急,他真是个有耐心的人啊,十年都忍得了,此刻也不急,双手在我身上游走,我一屈膝,分开了双腿,引他入来,他却只用唇齿逗弄着我的耳朵。
打小我坐他怀里练字,他便喜欢用毛笔撩拨我的耳朵,所以我的耳朵有多敏感,他是知道的,难道那时候他就想扑倒还粉嫩青葱娇滴滴的我……咳咳,是我太邪恶还是师傅你太邪恶啊……想到这里我又热了几分……(其实是规定只能写肩膀以上,还不能深吻~)
这前戏漫长得简直磨人,我喘着气蹭着他qiú • huān,他却只怕伤了我,第一次果然给他留下了阴影,我都不怕他怕什么?更何况看他这技巧,分明是瞒着我偷学了不少!
结果还是我的忍耐力不如他,嗷呜一声,反扑倒了他,然后再被他扑倒过来……
最后我窝在他怀里睡了,他欲抽身离开,我抱着他的腰一紧,舌头有些打结道:“别走,咱生个小小玉好不好……”
不料这话差点让他又失控一回,许久之后,他吻了吻我的发心,抱着我的手一紧,轻声道:“你说好,就好。”
近了烦心,远了挂心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我借着晨练的名义,绕着偌大李府跑了一圈,一边猜测刘澈搞什么鬼,一边七拐八拐,拐到丁园去。
墨惟那厮比我起得还晚,我还算是晚上运动了一番,他又是赖的哪门子床?
“走了个方小侯爷,又来了个刘澈。”我屈起食指叩击桌面,眼睛紧紧盯着他。“你们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老爷我跟你把话挑明了,国事天下事,不关我事,你们要想对付闽越国,自己想法子去,少拿我李府做根据地!那刘澈也不知对我师傅做了什么,竟让他堂而皇之搬了进来,你,给我拎着刘澈和方小侯爷,有多远滚多远,少打扰老爷的安宁日子!”
墨惟打了个哈欠,笑嘻嘻拍拍我的脑袋。“小玉儿,你也别这样怒气冲冲的,这东篱做的决定,又岂是你我能轻易动摇得了的?那方小侯爷和刘澈,脚长在他们身上,我这小小七品县令,也管不了那么多啊……”
“啊——”我郁闷,我烦恼,我揪头发!我就想过过有美男看有小油鸡吃的安定日子,有那么难吗!“我不管了!我师傅要出了事,我一定先拿你开刀!”朝他一番龇牙咧嘴,我甩袖而去。离开之后才想起昨日送来的两个小贼,又忘记问墨惟怎么处置他们了,着实健忘得紧……
我站定了脚步,无语仰头望天,半晌一声长叹……
“老爷早。”
背后蓦地冒出个声音,吓得我一个哆嗦,往左跳开一步,猛回头看他。
“你!”我左右一张望,没看到其他人,最后定睛在神出鬼没的刘澈脸上。“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人一直都在这里。”刘澈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黄符,又指了指那贴了一半黄符的围墙,显示他所言不虚。
不出意料的话,此时我们两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师傅面前的呈堂证供。这光天化日之下仍是有不少阴暗角落埋伏着陶二、唐三甚至是乔四的人马,估计刘澈不敢也不能对我做什么。
我心下一宽,干咳两声掩饰自己之前的失态,低头拍拍袖子,故作漫不经心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别动什么小心眼!”我眼角在他面上打了一转,见他面不改色谈笑若常,便知他也是个少年老成的笑面虎。
“老爷你流年不利,”他一边说着,手上一边灵活动了起来,一张黄符在他手中这么三翻两折的,就变出一只纸鹤来了。朱笔数点,刚好落在两翼上,看上去倒是惟妙惟肖。“这只符纸鹤有符咒加持,能保你平安。”他微笑着将那纸鹤递了过来。
我很是犹豫了一番——谁知道那上面有没有抹了毒药还是什么恶咒,狐疑地抬眼看他,他倒是一脸真诚地望着我,如此这般清澈明亮的眼神,将我那句拒绝硬生生堵在了嗓子眼里。
“咳咳……”我藏在袖中的指尖动了动,在手背上挠了几下,终于还是伸出手去接了过来。“知道了,你……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吧!”
说罢落荒而逃。
不过是一个神棍,懂什么符咒,都是装的吧!
跑到无人处,我低头看着掌心小小的符纸鹤,心里始终觉得不舒服,感觉怪怪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