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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高音又转为男高音,大有赶韩红超刘欢直逼帕瓦罗蒂之势,胃里也像被几百只小老鼠噬咬抓挠之际。一声细微的推门声高唱着“哈利路亚”传入我的耳朵。
然后,一道昨天已经听过的平稳呼吸声,和对我来说比那道呼吸声更重要米粥味儿也随之而来。==///
“大哥!你终于来了,啊——”我哽噎的用尽最后一点儿力气欢呼一声,然后就以张大嘴巴之实际行动来表达我渴望的程度。
“呵呵——”依旧是很好听的轻笑声,然后一勺我渴望已久的米粥终于临幸到我嘴里。
听声辨粥的咽下最后一口,再赶在那个给我擦嘴角的布巾来临之前利落的舔了舔嘴唇。==///
然后不等那大哥有任何离开的行动就急忙开口挽留:“大哥,你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你看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成了狗不理了。”
“咳咳,”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我急忙咳了两声转变话题试图蒙混过关,“那啥大哥,您说你们把我绑这儿干嘛呀?我这个人身无分文一无是处要啥没啥,劫财没有劫色你不敢。咳,我的意思是说:您要是想劫财呢我肯定没有,我身上的东西您肯定都看过了,就那么点儿,也没什么值钱的。而且我孤身一人,您连个要赎金的地儿都找不着,反过来我每天在这儿吃饭还得让您养着,划不来啊。
再说了,您要是想——劫色,您看看我长成这个样子,有点儿眼光的都不会……啊——”我自认为有着很正确很实际的理由跟证据的侃侃而谈被一块落在脸上的湿热布巾给打断。
“谢谢你啊大哥”,意识到那个布巾是给我擦脸用的不由点头道谢,然后又万分为难的道,“可是我的手被绑了,动不了啊。您看是不是——”
一只手拿着布巾在我脸上细细擦拭起来,而被无声驳斥了请求闲着没事干的我只好在布巾擦拭声,间或投洗布巾声的伴奏下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演说:“大哥,您看您把我绑这儿多不方便啊,吃饭喝水洗澡上茅房这些事儿还得连累您。何苦呢?而且我身下铺的是丝绸吧,您说您都把这么好的丝绸当床单用了,您也不至于那么缺钱吧——啊!——”
我的话随着那块儿给我擦脸的布巾转移阵地又一次中断,修长有力的一只手,轻轻覆在布巾上,有条不紊的一下下给我擦拭着身体。透过那层薄薄的布巾,我很清晰的能感到它修长有力的手指,掌心处的薄茧,以及它散发着温度。
指尖,手掌,胳膊,肩膀,胸膛,小腹……
随着我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那道呼吸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悠长,那只手还是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它的工作,一下一下,轻柔而缓慢,谨慎而小心,仿佛在擦拭着一件稀世珍宝。所以,本来应该时很暧昧晴色的动作,竟然意外的没有一丝暧昧的晴色味道,真是怪异到了极点。怪异的我心里直发毛。
等到那只手顺着小腹慢慢向下,渐渐擦到我的双腿间时,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我不由大声叫了起来:“大哥,你真的不要在擦了,我……”
再一次极力把头往外伸,还没等我有所动作,那个声音又一次忽然响起:“咽下去。你要是吐出来,我就让你吃了,然后你可能再也没东西吃。”
声音一如昨天般的低沉柔媚,平和舒缓,但却听的我毛骨悚然。而且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他肯定会说到做到。一想到吐出来的后果,我不由努力伸长了脖子,“咕咚——”一声,就把那些一路咆哮着冲到嗓子眼儿正打算奔向外面广阔天地里的粥给咽了下去。==///
咬牙屏息的任那只手擦完,感到好像又出了一层汗的我不由暗中苦笑:这不是找事儿吗……
还没等我郁闷完毕,一块儿干布又覆上了我的手指……
“大哥,我招,您别擦了。”再也忍不住的我决定实话实说。
“哦,你要招什么?”那只手停住了,低沉柔媚的声音悠闲的问。
“其实我有钱,我身上的那个馒头您看见了吧,里面夹着一块儿金牌。您要是想要您就拿去好了。”我心不甘但也得装成情愿的说道。
“呵呵……”一声低笑传来,那只手又开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我则感到大事不妙,不由猛地一僵道:“您,您知道了。”
无声的回答给了我肯定的答案。
“嘿嘿……我,我就知道大哥您聪明嘿嘿……”我估摸着能与哭相媲美的笑容出现在我脸上,然后进一步解释道,“大哥,那块儿金牌很大的,您要是把它卖了或当了,能值不少银子呢。”
“哦,你是打算把它卖了还是当了啊?”手指的动作慢了下来,悠闲的声音又接着想起。
“恩,恩,”隐约感到这个问题很关键的我吭哧了半天不知怎么回答,转念一想,不就一块儿金牌吗,现在是他的当时可是我的,我想当就当想卖就买,照实说他又能拿我怎么地:“当了。”
“呵呵呵……”似乎我的回答取悦了他,耳边的笑声分外愉快。然后又恩赐般的问了我一句话,“那你是怎么得到那块金牌的?”
“我捡的。”我选择坦白从宽。
“是吗?”声音转低,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压力。
“是的是的,”虽然困难点儿,但我还是发挥吃苦耐劳的精神点头如捣蒜,又坦白到底的说,“我从河里捞上来的。”
“哦?河里?”简短的几个字表明了气势,让我自愧弗如羡慕不已。
“恩,我不小心掉到河里,看见那块金牌缠在树上,然后就把它捞上来了。恩,也不是捞上来,它死死的缠在一棵树枝上,我抱着它连着那棵树一块儿在河里漂了好久,才解开,累的我的胳膊都快断了。你看看我的手腕到现在还有一块儿疤呢。”我尽量全面的解释道,努力表达着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意思,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恩,大哥,既然你想要那个金牌,就拿着好了。但是,恩,但是,您能不能把其余的东西还给我啊。那可真的是我的东西,而且真的不值钱。”
那块干布巾沿着刚才湿布巾革命的道路继续前进,悠闲的声音转为低沉接着问:“哦?那你又是怎么得到他们的呢?”
我微微僵了僵身子,尽量不去注意那块儿布巾,“恩,那枚戒指是我送给朋友的礼物,那块玉佩是朋友送给我的。”我自动忽略了那块儿擦鼻涕的手绢——谁要它啊!